改了。”
阿婆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银饰,上面搭配着黄蓝珠子,别具特色:“我从工匠那买了些配饰回来,想给你加上,什么也没有,太淡雅了。”说到这,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要不,再做一套?”
苏言:“真不用,这件就好,太红艳了,日常也不想穿,穿出去跟嫁衣似的。”
她只穿过一次,就是那次被林长风他们当做妖精那回。
“红怎么了?街上穿红衣裳的女孩多了,衣色不能太单调,就像人在世上活着一样,酸甜苦辣都得尝,什么场合,什么心情穿什么衣裳,穿出去,自己也觉得心情好,要不然,万一哪天给人参加个喜事,你还能穿套黑衣裳到了,太冷了不喜庆。”
“这可是你们老一辈的看法,现在我们年轻人,已经不计较这些了,”瞥到阿婆坚决反对的眼神后,苏言立刻坐到阿婆身边,改口:“那阿婆看着办吧,我们前阵子在戚掌柜那做的那套衣服做好了吗?”
“还没,好了他会让人通知,快了,就这几天的事儿,我跟他说了,让他给找到漂亮的盒装起来,盒子多少钱,咱们付给他。”阿婆把银饰拿出来,在衣服上比量。
“不用那么精致,随便一包就行。”苏言则拿起针线盒里的针线,为她穿针引线。
“唉,阿婆和你阿公这辈子什么也不愁,就是到现在,没给你找个好人家。”
阿婆音色忽然沉下来,苏言清楚,是白天阿狐捣乱,令她失望了。
阿婆是当地人,而苏旭贤是北方关里人士,父母在他十几多岁那年双双意外故去,和阿婆成亲后,才留在了瓦冈镇,这些,是苏言平日里,听阿婆提及。
所以,从苏言一开始会说话,苏旭贤便对她说:“叫爷爷。”
生活中,苏言便是这般称呼,很少叫阿公,阿公这两个字,只有平常时,多在阿婆口中出现。
穿好的针线交给阿婆:“别这么说,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都清楚,您和爷爷也什么都清楚,您要是喜欢我穿那些衣服,我就穿给阿婆看,只要言儿这辈子能守在阿婆爷爷身边尽孝就够了,其他的,不重要,我也不在乎。”
阿婆和蔼笑着点点头,眼圈有些发红。
苏言见不得这些,自己起身立即道:“我先去看看桐桐,不一定回来,阿婆记得早休息。”
说完这些,便迈着看似愉快的步子走出了阿婆房门,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倏然涌上的情绪戛然而止。
迈出大门,苏言擦了擦掉下来的泪痕,往苏文那走去。
她不在乎这些,尤其,是她自己身上的事,她从来不在乎为何原由又何结果,只想等桐桐的事过去,去蟒山一趟,无论如何也要去!
这时,她忽然想到林长风,他懂关煞,或许桐桐可以交给他,可阿婆腿伤还没好,她走了阿婆无人照料,这法子怕是不行。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实在令人焦灼。
“言儿,言儿!”
前面传来急切地喊声,是苏文,他正快步往这跑来,神色惊慌异常,顿时,苏言心里大呼不妙。
“哥,怎么了?”苏言快步迎上去。
苏文呼呼喘着大气,不知是由于太过心急还是跑的过快,整个人喘不上气,连说话都变了嗓音:“快!桐桐晕过去了!我和你嫂子弄不醒!”
他话说到一半,苏言就大步冲出去了,一路疾行跑到苏文家中,这时候,一家人正围着桐桐哭天喊地的喊,嫂子抱着孩子,边哭边掐人中,可仍旧无济于事。
“怎么回事?”苏言急问,她看向嫂子怀里的桐桐,小娃娃嘴唇发紫,正紧紧闭着双眼。
二爷老夫妻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经过,苏言仔细听着,说是白天就不太正常,睡一阵哭一阵,他们顾及苏言一晚上没休息,不忍心叫她,只叫了镇上大夫过来看看,身体并无大碍,那大夫经验丰富,也告诉他们关煞没过,免不了发生这些,多留心照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