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杏山路上遇到相熟的婶婶,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是苏言啊,怎么来这儿了?”
“去帮人看了下坟地,婶婶这是去田里?”
妇人肩膀上扛着锄头:“荒草长了一层,我这不要过去锄地,孩子长大了,开始跟着你爷学本事了。”
“总得学一点,爷不在的时候可以分些忧,那我先回家,婶婶去忙吧,改天去家里坐坐。”
“好嘞,我改天一定去,走了啊。”
“嗯。”
溜达着走回家中,一到大门口,发现门口停放着辆黑色suv,以为是其他路人停放,没想到走进房门,看到堂屋里除了阿婆,居然多了个人。
“言儿回来了,等你很久了。”阿婆指着林长风眉开眼笑的说。
苏言算了算,她总共出去没一个钟头,能有多久?说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林长风坐在那,转头看向她:“我只是临时走,事还没完呢,我走的时候跟二炮说过,过几天还会回来。”
“哦,找我是有事吗?”
“这话问的,这孩子怎么越学越傻了!没事就不能来家里坐了?那左右邻舍但凡认识还串门,互相走动走动才有人情味!”
苏言觉得,她没说错话呀?阿婆反应怎么那么大?不问找我有事问什么?
“呃…上次咱们说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苏言皱眉,满脸问号,歪了歪头。
林长风:“就是那件,我说下次回来咱们……去吃—刀枪鱼—那件。”
苏言听着他从第一个字说到最后一个字,那脸上的表情像从一路平坦途径山路十八弯,从挤眉弄眼再到咬牙切齿,就像那杏山里爬出来的墓鬼,要尸变。
还像茅坑里蹲着的老汉,一天吃了八九个干鸡蛋要便秘啊!
“刀枪鱼?我们……没提过这档子事啊?你是不是记错人了?”他走苏言都不知道,还是二炮去苏文那提起她才知道,上哪来的刀枪鱼。
“有——吃—吃刀—枪鱼——说—说——喜欢你——嫁—嫁——嫁给—我—我——我——不——”
这下说到最后,已经不是便秘可形容,他睁着两个忒圆的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要瞪出来,那完全就是中了剧毒的死耗子要喘不上气儿。
苏言还以为,他驾了半天,是要灵魂出窍凭意念驾马西去?
这时,心口突然一声神出鬼没的“嘿嘿”声,她翻翻白眼,明白了。
阿婆也吓着了,方才还好好一小伙子,怎么突然就面瘫了?
她方才和林长风聊的好好的,见他个头好人长的也行,跟她们家言儿甚是般配,又同年同月同日生,都未成姻,不就是摆在眼前的天造好姻缘!
可他突然间面瘫,着实把阿婆吓到了,不行不行,她们言儿长的是朵花儿,可不能插这么个牛粪上,毁了一生。
顿时,心里跟塌了天似的难受,“快去找大夫吧,这小伙子有中风!”
阿婆腿上有伤不方便起来,摆摆手招呼苏言带他去找大夫。
“我没有中风!”
他忽然好起来,摆脱束缚那般大声喊,一切看着恢复正常,可眨眼睛仅几秒之后,又开始了那副要死要活的小神情,“我—我——抽—抽抽—抽抽风!—”
阿婆眉眼皱成一团,低下头连连叹气,“哪阵风都一样,快去找大夫,快去。”
苏言只好强忍笑意,把挤眉弄眼的林长风从凳子上拉起来,拖出门外,等出了家门,再也憋不住笑出声。
这个时候,林长风完全好了,看着扶墙笑的合不拢嘴的苏言一脸无辜:“我刚才咋了?”
说实话,他有点害怕,可是,没听老爸说他们林家祖上谁有中风啊,刚才,莫名一股力量,他根本控制不住,他试着努力压制,可仍然无法自控的说出那些话。
林长风想起了布料店那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