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可是往更细微处去想,“梅花k”还在,决策层却有变动,会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过去十多年里过于稳固的结构就要变化了,真的不是好消息吗?
微妙且混乱的心思,随着李泰胜抵达拉尼尔大主祭所在的帐篷前,只一次吐息便清理掉。
李泰胜在外面恭敬请见,等里面传来确切的回应才进去。
帐篷里没有其他人,拉尼尔大主祭静坐在地面的薄毛毡上,好像刚从一次入定中醒来。
他本人的平凡面目,几乎没有记忆点,只能确认他年岁不小了,脸型颇圆,显得有点儿胖,嘴边一圈短须花白,很慈和很好说话的样子。
然而见李泰胜进来,他并没有什么客套寒喧,直接道“山君暂时不会回来了,他出现在湖城的湖畔宾馆,有一些对外交际倾向。”
李泰胜愕然“他不是去找那位……”
“大约没有取得我们理想的成果。”
“那也应该回来告知、商议……”话
没说完,李泰胜就想明白了,这也是一种告知,而且是带着情绪的告知;尤其不是对那边有情绪,而是对这边!
山君落魄是不假,可这段时间,压价压得过头了。
没办法,这就是“世俗侧”一贯的作风;也因为后面“真理侧”也在逼着他们行事。
拉尼尔大主祭做更深一层的分析“那位对山君应该有所许诺,他有这个资本,山君也需要这个空间。这也没什么,公平置换,无上神圣,我们需要一个恰到好处的平衡,这不是靠我们一方,而是所有的合作方共同作用。”
李泰胜还没明白,为啥拉尼尔大主祭会叫他过来。
这种事儿,他好像只有受教的份儿,根本没有与大主祭商讨的资格吧?
可到这一步了,不说话又不行,他只好尝试回应“那就再观察?”
拉尼尔大主祭微微摇头“不,等待和观察并不适用于一个快速成长的对象。我们也需要有动作,平衡不是僵持,而应该是动态上升的过程,我们需要给合作增添砝码——山君那边由你负责沟通,你们还是有些交情的。”
“是。”李泰胜毫不犹豫,立刻应声,后面才问了句,“具体的砝码是?”
“你看着给。”
“呃?”
我一个秘约主祭,能给什么?
但下一秒,李泰胜就明白过来山君是被暂时搁置了,他的重要性在进一步下滑。
也许,相较于三方合作,还是双方合作更清晰明白些。
李泰胜点头,可忽然间,他又想到了自己山君是这样的,我,我的角色又是怎么回事儿?
保持着恭敬和冷静的姿态,李泰胜走出帐篷,和外面等待的柳承宰会合在一起,他直接吩咐“订两张去湖城的机票,最近的一班。”
柳承宰很惊讶,但与李泰胜搭档多年,早有默契,一言不发去办了。
李泰胜继续往外走,给同在营地的权敏赫打电话“敏赫啊,哥哥今天要爽约了,临时接到的任务,要出去一趟,这边你多操心……好的好的,我们回聊。”
做了这件自然轻松的事,离开大主祭的帐篷也远了,他又安排一些近日受领的差使,每件都要找到下家。完成了这些,才回去自家帐篷收拾行装,此时柳承宰已做得差不多了。
总共没花掉二十分钟,他们已经驱车离开了“一号地洞”,离开已快成为半永久的工程营地。
两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在前往湖城的飞艇上了。
直到这时候,李泰胜的脸色才阴沉了下来。
不过看到舷窗上的倒影,又尽快抹平下垂的眼角、唇角。
直面一位超凡种,尤其是被无形羞辱的超凡种,肯定是有危险的。
如果有可能选择,李泰胜肯定不会选这个任务。
这也不算什么,关键是这种分工安排,等于是将他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