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她却只是道:“你说了,只出来二十分钟的,现在已经超时了。” “没错,所以把‘棋子’撒在这里,我们就可以往回撤了。只是需要再等等,稍微等一等。” 说话间,悬浮在罗南周遭的“切分仪”分布结构在变化,而距离他最近的一具“泥人”无声上前,当下便有一组共计七枚“切分仪”形成的简单结构,穿透其胸口,驻留在其中,再没有出来。 陶显医官紧盯这具“泥人”,以及“泥人”躯壳中,那些“切分仪”的运转轨迹。她想看清楚,罗南究竟是怎么控制“泥人”,以及是否冒险进行违规操作。 但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嵌入了“切分仪”的“泥人”,很快就继续向前,投向前方不见底的 “深沟”。 陶显医官吸了口气:“这是去侦察?不动阵还搞不搞?” “总要慢慢来。” “时间……” “不用担心。” 愈发简短的对话中,陶显医官已经看不到泥人,以至于怀疑是不是被奔涌而下的雪崩“瀑布”直接“压死”。 她下意识调整了一下站位,罗南也及时给她指了指位置:“在那里。” 顺着罗南指尖,陶显就见到那个“泥人”,已经快速越过了深沟内侧区域,抵达了对面的近乎垂直的“绝壁”之上,顶着“瀑布”慢慢向上攀爬。但很快就被沉降的冻气冰流,浇出了一身的厚冰,肢体也变得残缺,混沌无面目的脑袋,都被打缺了半个。 可是,这个“泥人”残缺的肢体分明还在“生长”,就像是它从“泥丸子”长成“小泥人”,再壮大的过程――不断吸收外物为己用。 渐渐的,其青黑色的躯体,大部分都染上一层雪白涂装。 初时有些僵滞,但很快又灵活起来。后面反倒是越爬越快,十几秒钟的时间,就攀爬到“对岸”。 这时候,罗南也获得最新的侦查结果:“沟壑深度四十米左右,也装不了多少、隔不了多长时间。也就是临时性的措施,旅部……基地后续应该会有新动作。” 稍顿,不见陶显医官回应,罗南自顾自又道:“最终还是要看纯大君的意向,当然还有对面的反应。所有的动作都是如此,只看大君的手段, 否则就没有意义。” 陶显瞥他一眼:“所以你现在是在做没有意义的事?” “我在尝试做一些前置,当然也可以称之为学习。” “你在学习如何控制对面的冰川冻气?这个距离,凭借捏出来的‘泥人’,还有置入的‘切分仪’?你真的没有违规操作?” “咳,是不是还要再展示一遍?” “……” “陶显姐?” “等等,查资料呢。” “哈?” 陶显医官答得理直气壮:“我在搜安全干涉距离。” “这个不是张口就来?” “那是操典规定的天梯级别以下的保守数,问题是它不是约不住你吗?哪怕是有‘切分仪’这种半自动的微芯支持设备,动不动三五十米的距离,也太荒唐了。” 而且,那个“泥人”还在往前走,已经不止三五十米了。 “大概是因为,我属于特招入伍的技术人员?” 陶显医官呵呵两声,自顾自地找资料,然后道:“天梯以上没有规定值只有建议值……你觉得你现在到天梯几级了?” “对我这么有信心?” “眼见为实,另外,我准备再上报一下,看看是不是系统出了故障……没意见吧?”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