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番模样。但从事后各方的记载中,依旧可窥见一斑。 而且也是那一夜,爷爷病危,几告不治。 几个层面比对,已经形成了比较清晰的因果链条。 罗南也在想,同样是日轮绝狱的信息流迸发,性质类似的“白日梦魇”,为什么没有刺激到“神明披风”? 可多想一层,用“祭坛蛛网自身消化”这个理由,貌似也解释得通。具体如何,还要仔细研究琢磨。 再说了,“披风”这个词儿,对罗南而言,真的不陌生。 单从神智不清的老人口中,就听到了很多次。还有,六月份去百族实验室为母亲扫墓,当时遭遇洛元,也曾从他口中得知,荒野实验室重点项目的正式名称,就是“披风”。 那个项目中的一个子项,现在罗南甚至还是资助人——阪城江冢的那个“分布式畸变基因网络生态研究”。 哦,或许说是吴珺更准确。 还有吴珺勉强支撑起来的荒野“罗教团”,那里面的“圣物披风”,也是值得关注的点。 各个环节,虽然还没有形成完整链条,但前后遥相照应,桩桩件件,都能给武皇陛下的说法,增添不少说服力。至少现在看上去相当严谨,没有明显的破绽。 只是,罗南想知而不知,“神明披风”选择罗远道作为“支点”,究竟已有多少年了? 他注目下的那位老人,究竟是以怎样的因由,选择……或被迫承受这份本不可承受的压力? 或许是罗南注视得久了?阳台上老人不知怎地,缓慢抬头,呆呆看向天空。 他混浊目光的焦点,可能是天际的勾月,可能是城市的光雾,又或者什么都没有。 罗南倒宁愿相信,老人是与他远程对视,或许这样,就能够看清楚那边狂乱的精神世界,看清楚老人是与谁做的约定,看清楚老人是不是一直在注视着深渊中的魔影…… 可惜,罗南什么都没看到。 勾月辉光如旧,老人沐浴其中,面皮牵动着颈上枯干的皮肉,缓缓蠕动。 他不知道,眼下正有一缕肉眼不可见的虚影,凭空出现,在他身后伫立。片刻,又伏在他耳畔,轻声询问: “是谁啊,爷爷?” 罗远道没有回应。 “不能给我说吗?哪怕 是画出来?就像你以前的那些……不太高明的作品。” 罗远道仍看着夜空,瘦躯摇摇晃晃,好像随时要躺下,却又保持着一个相当松弛的状态。 罗南的灵魂投影,也就继续偎在老人肩后,断断续续,轻细低语。 他忍不住在想,会不会曾经有一天晚上,很多的晚上,罗中衡也是这样,静静站在他的父亲的身后,这般低语。两人共同看向夜空,试图穿透无形的披风,寻找那可能伟大,也可能残暴的影子? 他能看到吗? 也许,哪一天也会有母亲加入,她又如何? 罗南下意识往左右看……近于常人的限定视角中,均是空无,连他也是。 他不由苦笑,但很快又倔强地抿起嘴巴。 稍稍稳定下情绪,罗南又继续。灵波在空气中震荡,与老人做无声又切实的交流: “爷爷,武皇……那位不知你认不认识。她的评价倒是挺客观的,我都认。 “容器也好,成果也罢,我们既然一脉相承,你能看到,我也应该可以,我们都可以。” 老人仍没有理会他。 罗南自嘲笑了笑,此时也不去想什么遗传继续,也不去考虑什么轨迹因果,只想这些与他血脉最近之人,想法不尽理性,少有条理,甚至还有几分埋怨: “你们啊……你们想让我知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