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是要符合基本法的。 就比如对电气设备的控制,如果双方架构驴头不对马嘴,甚至连最底层的信息编码基础都不相同,还谈什么控制? 机芯产品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只会是因为最底层并无差异,而是高度趋同——来自于遥远星空深处的机芯技术,与地球当代信息技术完全配套? 宇宙中的巧合是不是也太多了些? 与其这样设想,罗南更相信,这里面经过了漫长而深透的融合。而且是弱势一方向强势一方的全面倾斜。 真是……无微不至啊! 心绪飘飞的时候,罗南已经走出北岸丛林,来到略显空旷的校园中。 因为正是上课时间,偌大的知行学院校园内,人流稀少,偶见的几个人也都行色匆匆。绝大部分学生和教师,都按照排定的课程,分门别类,排入大大小小的教室之中,自有校规制度约束。 已经进入休学状态的罗南,在这时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异类。 当然,学校里成千上万名学生乃至老师,里面也有很多早就不耐烦既往规矩的约束,逃课请假旷工不一而足,即便某些人身在教室,也是心游物外,有些人甚至还能透过窗户,看到正在校园里悠哉游哉踱步的罗南,心里面不知多么羡慕。 当然,他们仅仅是羡慕罗南的自由。 如果让这些人知道,要想有罗南现在的待遇,需要获得怎样的代价,承受怎样的压力,又或者受限于一个目前还未知的全新的规矩,绝大多数人恐怕要立刻把心中的念头掐灭干净。 毕竟,如果要你的彻底改变当前的生活习惯,甚至还要以赌上未来为代价,大多数人便会觉得“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就是习惯和秩序。 罗南绝不讨厌秩序,他甚至还有比较强烈的秩序倾向,可一旦他辨认清楚了,支撑表面这层秩序的骨架之上,蒙着一层怎样的阴翳;里面悄然生长的内髓,又根植于怎样的基因和细胞之上,心底就有沉沉压力油然而生。 依稀间,这压力又仿佛化为森森魔影,无声无息的按在他的脑后,随时可能破肉剔骨,施以致命一击。 这种时候,所谓的“秩序”就很可恨了。 罗南摸了摸后脑,喃喃自语: “要保持一个系统内的熵减,总要有渠道去处理熵增… …那个渠道,那个符合有关量级的排污管道在哪呢?” 如果,如果他要颠覆这个秩序,又要从哪里做起? 2097年6月16日,六月份的第三个星期日,受三战前某强势文明影响,也称为父亲节的,基本上也是世界性的消费主义纪念日之一。 今天早上,罗南一家人终于摆脱了罗淑晴女士和家居智能老莫共同编织的魔爪。连续多日加班之后,姑父莫海航终于有了休息的空档,亲自下厨给大家做了一顿丰盛可口的早餐。 而且,今天全家人聚齐,连莫鹏那货竟然也罕见地在周末午餐前爬起来,六个人围在桌前,不受上班上学的时间催促,你一句我一句,边吃边聊,颇得其乐。 目前餐桌上的主题,是在瑞雯身上。 莫鹏三下五除二就把早餐灌进肚里去,专心聊天八卦:“昨晚上又有人发练习视频,里面瑞雯倒是没参与,可频频入镜是怎么个意思?” 说的是瑞雯,莫鹏的眼睛却瞥向莫雅:“明堂文化现在简直八面漏风,就是我当家也不至于到这程度啊,这炒作还有完没完了?” 瑞雯完全没有反应,只小口小口吃饭,看上去文静秀气,又好像在品鉴每口粥汤的鲜香气味——就是不知道在她的感知层次里,这些寻常食物究竟是何等模样。 罗南看久了瑞雯,下意识就想伸手摸她的脑袋。 这时候,旁边莫雅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