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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知道它的存在。

只是,那时候她又能怎么样呢?牧应该已经恨死她了,而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只会更惹他厌烦;如若如此,不如同她这个母亲一起去了干净。

思及此,她不自觉地伸手抚住了自己的小腹。

再次被她拒绝,牧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但他忽见阿源面色带着一种压抑着的痛苦,又见她捂着肚子,瞬觉自己秒懂。

虽然下午刚被打过,但牧觉着自己还是有必要要提醒:“阿源,你还是、不要太拼了。生理期过量运动真的不好。”

源:“……”

她所有伤怀与哀恸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大蠢蛋!!!

她也不知道当时脑子抽什么风,竟然会想着用生命保全这个臭男人的名誉。

阿源反手就是一球往牧脸上砸。不要问她球哪儿来的,身为篮球女王就不能有点虚空掏球的超能力吗?

牧反应极快,当即扔了手里的球,抬手又接住阿源新丢来的球。

“你脑子里、就不能有点正常的思想吗?”阿源被他气得胸口起伏,咬牙切齿道,“我生理期、刚过!”

“这样啊……”牧揉了揉鼻子,也觉得有些尴尬。但除此以外,他实在想不到让情绪想来稳定的阿源如此焦虑反常的原因。

“……你别多想,”发觉自己反应过激,阿源很快也调整好了心态,双手抱胸,恢复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跟你打球,仅此而已。”

牧:“……”

原来,她对他,是这样的抵触与厌恶吗?

“好吧。”牧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不要在这里讨人嫌,“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

“阿牧……”

可他刚转身,就被阿源叫住。回头,却望见阿源同样有些惊讶的神色。

“……怎么了?”见她又倔着不说话,牧先开口打破沉默。

阿源也没想到,见他要离开,她的第一反应是挽留。甚至不经过大脑思考,一句轻唤自然而然脱口而出,仿佛这句话已经在舌尖酝酿了千遍万遍。

终于,她决定遵从自己内心的渴望。

“你能、陪我一会儿吗?……”她垂眸,刻意回避着牧的目光,声音很低,“……就、耽误你一会儿。”

牧:“……”

“好。”他回答得半点犹豫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