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游侠闲着没事时,会跟我讲一些她在外面的所见所闻,临走前就把这首曲子交给了我,但她并没有说这首曲子的名字,所以我也不得而知。”
“游侠?”顾枳说:“那我就当这曲子是那游侠所创了,舞刀弄枪的男子中很少会有懂音律的,能把曲子弹得如此之好的更是少之又少。”
李清寒嘴唇微启,两声笑泄露出来,“顾枳将军,你瞧瞧你,我又没说这游侠是男子,你怎就以为她是男子了。”
她顿了顿说道:“寺庙人多眼杂,我怎可能和一男子谈天说地。”
顾枳愣住了,她垂下眼眸,心绪复杂,“沈姑娘说的是,顾枳愚钝,竟认为天下游侠皆是男子。”
“说来也怪,长姐分明为将军,怎能也有如此想法呢。”顾希道。
顾枳欲为自己辩解,她的一声‘我’都说出来了,但又不知说什么为何好,无话可说了。
李清寒解围道:“这世道如此,顾枳将军会有如此想法乃为人之常情。”
顾希叹了一声,“确实如此,”她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早就叫好的酒,“唯月,你觉着见的那几位皇子都如何?”
“我对他们没什么看法。”李清寒说。
顾希紧了紧手中的杯子,“你可想好了何时嫁人?”
李清寒看着她,“这点由不得我,所以我从未想过。”
顾希端起酒杯,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李清寒,“唯月,何出此言?”
“又不是由我来定谁坐上太子之位,”李清寒接下来说的话很是大逆不道,“我就是想好何时嫁人又有什么用呢?终归还是要等着陛下想好。”
“就是不知道陛下何时能想好了。”
“沈姑娘,慎言。”顾枳一字一顿道。
顾希道:“无事,总归这里也只有我们三人,外面有她们守着,若是有人来了,她们会知会的。”
李清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顾希姑娘,你怎想起来问我这个了?”
“日后我定是要嫁与皇家的,而你是先帝定下的皇后,日后定会坐上了皇后之位。”顾希喝了一口酒,又把酒杯放下,“当下也就那五位殿下可以参与朝政,可以娶妻,八皇子殿下被国师收为徒弟,无论如何都不会继承皇位的。”
“那五位殿下各有各的出彩之处,有些是有缺点,但哪怕是陛下也挑不出大的错误。”
“所以唯月,你是可以选择嫁与谁的。”
李清寒手一顿,她漫不经心道:“也就是说我是当下最大的筹码喽。”
“真是让人害怕啊。”
这话刚一出口,峥珺就用头蹭了下李清寒的腿,虽然隔了好几层布料,但李清寒仍旧感受到了那幅度不大的轻蹭,或许用轻轻地撞了一下,更为准确。
‘他该不会真的认为我很弱,在凡尘需要他的保护吧。’李清寒头一回思考这个问题,‘他该不会还以为我现在是真的害怕吧……应该不会吧……’
她自认自己虽掩盖了真实修为,但她那日使出的火焰,还有前两天因她出现的雷劫云,更别说她这段时间动不动就开神识了……她虽没直说自己并不弱,而且修为还很高。
可应该是能看出来的。
李清寒这个不是医者的人,只知道峥珺受了重伤使不出灵力,但并不清楚他目前也看不出李清寒特意压制掩盖过的修为,也无法看出那云是什么时候的雷劫,也只能偶尔感受到她这些天放出的神识,然后还断断续续的,感受得不真切。
她会疗伤,可也的确不清楚峥珺的所有状况,她的医术完全是因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受伤练出来的,并未特意练过、记过什么。
确实会疗伤看病,绝不会意思人也绝对会看,因此勉强算是合格的医者李清寒,与自认自己遇上神医,所以不会主动把自己的情况都说出来的伤患峥珺。
李清寒思考了一会儿,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顾希和顾枳,决定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