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很想把顾枳的名字说出来,但也是真的没想起来。
今日宴席上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他不是在和眼前的肉羹做斗争,就是在观察李清寒的,偶尔的时候还要观察观察其他人。
再加上他也不觉得自己有记住她们姓名的必要,便也没特意记。
李清寒叹了一口气,主动说道:“她叫顾枳,是唯一一位女将军。”
“没错就是顾枳。”峥珺又找补道:“而且我说的是凡尘的人族,可不是修仙界的人族,我可没说你,更没说你的师门。”
李清寒慢吞吞地点了下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我们今日所见的人都各有各的美,是吧?”
“不论是十五六岁的闺阁女子,还是已成□□成人母的人,她们的外貌都各有各的美。”
峥珺的双眼里有嫌弃也有不解,“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也喜欢看女人,我以为只有男人才会喜欢看女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为何不能喜欢看?”李清寒反问道。
峥珺扭过头,明显是懒得理她。
李清寒见他这模样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说她们是不是各有各的美?”
峥珺拧眉,没好气儿地说:“是是是,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吧?真不明白你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作甚?”
“那些人也就外貌不同了,她们都是一样的规矩,一样的端庄。”他顿了顿说:“差点忘了说,你大概是没注意到你弹琴、作诗还有回答问题的时候,那些人细微的表情变化,对了,你叫那女将军为将军的时候,我可清楚地看到了那些人眼里得疑惑。”
他仔细地想了想,“我记得好像在你之前都没有人管她叫过将军,都是姑娘姑娘的称呼着。”
“而那女将军好像很喜欢别人称呼她为将军,虽然她表情未变,跟她的确是对这个称呼满意的。”
李清寒勾嘴角露出一个浅笑,但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这场宴席本就有试探我的意思,见我和传闻中不一样,她们的表情有细微变化也正常,不过你倒是细心,我没注意到的,你却注意到了。”
她抬手摸了摸头发,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她拔出了一根步摇,她拿着步摇使下面的珠串不停摇晃着。
“那些小姑娘啊,虽然是花一样的年龄,却都被人教导成了同样的木偶,那些已为人妻为人母的亦是如此,她们都是提线木偶,他人手中的傀儡。”
“我要是一直在这生长的话,大概也会成为那样的提线木偶,成被为他人掌握的傀儡。”
她手里的步摇停止摇晃,“其实你刚刚说的没什么不对的,她们被人奴役着压迫着,却又觉得本就该如此,见到了和她们不同的,没有成为和她们一样木偶的人,就会觉得疑惑。”
“就会因为提着她们身上丝线,会跟着控制她们的人一样,不知情地排挤着这些没有成为木偶的人,还会在言语中把她当成和自己一样的木偶,你说那些言语会是驯化吗?”
峥珺大笑了几声,那笑声粗犷极了,“哈哈哈哈,原来人族男子是把女子当成未开灵智的兽驯化啊。”
李清寒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管是凡尘女子还是修仙界的女修都一样的重视感情,而不管是什么地方的男子都重欲,钱财、权力、地位、力量、美人……他们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
“修仙界的女子虽然也重情,但这感情是得日积月累才能出现的,更别说女修自小接受的教导都是早日得道成仙,所以这重情这一点,对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影响,情感是能控制住的,我们知道对什么样的人能有感情,对什么样的人不能有感情。”
“但男修就不一样了,欲望永无止境,他们不止在修行上有欲望,他们在其他的地方也有这个,他们常常会来到凡尘满足那些欲望,看美人的欲望,对地位钱权的欲望。”
“少数男修和凡尘男子是有很多相似点的,他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