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忽然间,王钦若的脑海中生出了一个念头。 官家为了召回寇准,提前做了那么多的布局,显然,寇准此次归朝不是意外。 而是必然! 寇准很可能有大用。 此时,若是和寇准作对,难免会一头撞上南墙。 可一想到晨间发生的事,王钦若又很不甘心。 就这么算了? 凭什么! 越想,王钦若越觉得心烦意乱。 一时间,他也拿不定主意。 ‘罢了。’ ‘再观察观察吧。’ 另一边,寇准并没有关注王钦若的小心思,对他而言,王钦若算不得什么。 官家虽然只给他交待了三件事,但除了最后一件,哪一件都不是那么好完成的。 单单这些,就够他忙的了,他哪还有闲工夫和王钦若勾心斗角? 经过昨天的那番畅谈之后,寇准心中就打定了主意。 倘若王钦若真的不识抬举,从中阻挠‘新政’的话,大不了直接在官家面前参对方一本。 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半晌。 眼见再无一人发言,寇准轻轻叩了叩桌面。 “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或者不明白的吗?” 众臣彼此对视一眼,尽皆无言。 “好。” “既如此,过几日便将名单呈上来吧。” “今天就到这里。” 言罢,寇准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堂外走去。 寇准的行为,让北方一系官员很是意外。 这不对啊! 依照寇老的性子,今晚不是该邀请大家赴宴的吗? 怎地? 寇老转性了? 不管寇准的心思如何,正主都走了,其他人也跟着纷纷离去。 当晚,制举重开的事便在小圈子内传播开来。 吕府。 吕夷简一回到府中,立刻叫人将梁适召过来。 没错。 他打算推举梁适参加制举。 梁适可是他笼络任中正的关键人物,尤其是丁谓现在失势了。 根据既往惯例,当某一派系的首脑失势,依附于对方的人,多半也会受到排挤。 任中正素来和丁谓亲善,值此风雨飘摇之际,任中正多半坐不住了。 锦上添花,总是比不上雪中送炭的。 施恩梁适只是手段,吕夷简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向任中正发出信号。 至于,任中正会不会接受,并且给出回应,那就不是吕夷简能左右的了。 反正该做的,他都做了。 如果任中正真的想一条道走到黑,他吕夷简纵使有通天之能,也只得望洋兴叹。 很快。 梁适来了。 没过一会,梁适又走了。 不过和来时相比,梁适是晕乎乎走得。 吕相公要推荐自己参加制科! 尽管制科的录取率非常低,但梁适从小就是以父亲和哥哥为榜样的。 他的父亲和哥哥都是状元,他当然不能坠了门风。 此前,他一直不参加贡举,不是因为觉得考不中,而是觉得没把握一举夺魁。 而现在嘛,他觉得时机到了。 制科!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