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块不是一笔小数目,能顶得上高级探员半年的收入,而且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风险。 这些都是现金支票,不是转账支票,可以直接在超级市场里使用它,多余的超级市场还会找零。 现金支票的优点就在这里,只要支票没问题,不会有人在乎谁持有它,并且怎么使用它。 但转账支票不行,得先转账,再使用,这样风险很大,而且突然间多了两万块的额外支出,并不影响自己的财务状况,很有可能会被联邦调查局内部的廉政办公室发现异常。 这现金支票,买些不起眼的东西,找零后直接放在家里。 不一下子用掉,一点一点用,谁都不会怀疑,甚至直接存进银行里都没有什么问题。 看在这一万块钱的好处费上,高级探员不介意多说一些。 “不管是不是这些人做的,你都没有办法求证,更没有办法为此做点什么。” “即便你真的知道了就是这些人做的,你又能怎么样?” “你认为他们会给你赔偿?” “还是说你认为这些人会坐牢?” “你什么都不会得到!”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社长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他思考了一会,勉强露出笑容,“很感谢你能告诉我这些,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可以滚蛋了”,高级探员自然也不会非要留在这里。 他点了点头,“你能明白就好!” 他说着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有什么后续的发展,我们再联系。” “是的,感谢你所做的一切!”,社长起身,把高级探员送到门外,目送他的车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家里后他很烦躁的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报社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比家人都更重要。 他把理想什么的,都寄托在了报社上。 明明是一个不正经的三流报纸,发行量却比得上大报纸。 所有同行在嘲笑他和他的报纸时,又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他们的报社商业化是最成功的! 他们创办的报纸,也是联邦报纸中最赚钱的一小撮! 然而现在这些都被毁了,重建起来需要的不只是钱,还有其他很多的东西。 现在他和他的报社就像是一条被敲断了嵴梁的狗,软趴趴的瘫软在地上。 即便未来它能站起来了,也只是一条病狗,人们不会再对它有更多的希望和满意。 除非,它能战胜所有的困难! 尼古丁抚平不了内心强烈波动的情绪,社长吸了一支又一支,更多的摄入尼古丁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有时候有些事情别那么在意,过段时间就忘记了,也就成为了过去,比如说爱情。 这些事情不能去想,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愤怒! 在社长看来自己的报刊刊登了联邦军方的下流小故事,并没有过大的夸张事实,甚至还不如事实离谱! 报社和撰稿人只是用一种通俗的方式让更多人了解到现在军方的情况,了解丑闻的核心内容。 就算报社有罪,也犯不着直接烧了吧? 愤怒,一腔的怒火,疯狂的舔舐着他的理智!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打电话给报社的领导层,召集大家开会。 接到电话的每个人心思各有不同,有些人的确很愤怒,也有人显得很无所谓。 不过考虑到目前阶段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所有人还是参加了会议。 晚上十点多一点,就在报社社长的家里。 当大家到齐后,社长直接把那张烧了一圈的军官证丢在了桌子上。 大家看着这张破损的军官证若有所思。 “这是联邦调查局的人在现场发现的,他们把悬赏金退给我了,这就足够说明情况了。” 社长端着烈酒,没有放冰块。 他抽烟抽到嘴巴发麻发苦,正好用烈酒来冲洗一下。 他眼珠子发红,看着所有人,“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的损失得有人来弥补!” 总编推了推眼镜,稍稍向后做了一些,看上去好像和整个团体有些割裂的错觉。 “社长,如果真的是这些人做的,你打算怎么办?” “他们有自己的法庭,有自己的监狱,有自己的执行标准,就算最终你赢了,很可能他们什么都不会失去,包括自由。” “而你则什么都不会得到,赔偿,或者其他什么。” “反倒是要因此完全的得罪军方,值得吗?” 看到军官证,大家基本上都能肯定,这件事和珀琉斯跑不掉联系。 他们才发表了和珀琉斯有关系的小作文,军方的人就烧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