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死狗一样,被两名警察拖着腿,在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痕迹,丢到了卡车上。 此时阿肯也才发现,原来……卡车里已经有了好几具尸体! 警察继续宣读新法的执行政策,任何敢于挑衅,挑战执法人员,在明知道自己已经犯罪却不愿意停止下来的人,警察,军警,都有权力直接将他们击杀! 阿肯不知道他的父亲去了哪,他大脑一片空白,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里。 一会回到家里,他就躲藏在最里面的房间里。 明明天气已经格外的炎热了,可他还是觉得冷。 他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瑟瑟发抖。 他想跑,但是又不知道去哪,他依稀记得前几天的电视新闻里提到,纳加利尔将对人员进行身份登记。 从今年下半年之后开始,所有没有身份证明的人一旦被发现,如果不能说明自己的身份,就有一定的可能被送到集中劳动营。 据说一旦进入了集中劳动营的人,就永远都无法离开那里,每天都必须干沉重的工作,直到自己有一天累死,或者能证明自己是无罪的为止。 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每天晚上的新闻内容,都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幕幕的,如此的清晰! 这些并不是没有征兆的,其实报纸也好,电视也好,甚至是一些比较活跃的,又愿意和官方配合的当地人,他们都在各处宣传纳加利尔接下来要发生的变化。 可是总有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忽视了这些! 阿肯的母亲在门口不知道该如何做,他年幼的妹妹提着布偶抓着母亲的裤子,呆呆的看着房间里裹着被子的哥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外隐隐传来了一些热闹的声音,似乎有一大群人正在靠近。 阿肯惊恐地抬起头,大声的呵斥道,“快,快把门关上,别和死人一样站在门口……” 几分钟后,他被两名警察拖了出来,门口放满了这段时间他和他父亲在外面抢来的东西,包括了那台电视机。 也许是知道自己将要失去这一切,阿肯的妹妹抱着电视机不愿意松手,连她最喜欢的布偶也都不那么在乎了。 阿肯的牙齿正在快速地“打架”,发出嘚嘚嘚的声音。 “你们中有谁有工作吗?”,警察问。 阿肯的母亲摇了摇头,她没有工作,随后警察看向了阿肯,“你呢,年轻人,你有工作吗?” 其实这就是一个例行的问话,即便阿肯有工作,也买不起这台上千块钱的电视机! 阿肯因为畏惧,始终没有说话。 那些被枪击毙的人的画面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他浑身都是汗,抬手擦了又擦,始终都擦不干净。 没有回答,警察也没有再问,这种情况他已经见到了很多次了。 “如果你们不能证明这些东西是你们合法获得,那么你们就很可能涉嫌盗抢。” “你们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没有人说话,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用充满担忧的眼神看着儿子。 而阿肯……不知道怎么辩解。 这个时候他明白了那些人的感受,不是那些人不想说什么,而是不知道说什么。 警察拿着一副手铐走了过来,阿肯也想逃,可他回想起那个因为逃跑被击毙的人,所有的力气都从他的身体里被什么可怕的魔鬼抽走了! 他默默的哭泣着,却对身前的警察,没有丝毫的办法。 他被警察牵着一步一步的离开这,求生的本能促使着他回头看着他的母亲,喊了一声“妈妈”。 妈妈最终没有能救他,只能看着阿肯被钢索和其他人穿在一起,看着所有的抢来的东西被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