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他始终在追求的东西。 永生。 另外一种形态的永生。 瑞卡一定不知道,他的生活,就要终结了。 他现在依旧在幻想着有一天他的教会能够成为联邦最大的教会,他能够成为最受人尊敬的人,连总统先生都要尊重他。 或许是年幼时期受到的影响,在潜意识中,他有一种很强的控制欲,以及对“成为一名祭司”的狂热。 联邦人的“入侵”让他没办法继承他父亲的一切,但在这里,他拥有了全新的生命! 房间里,充斥着一种难闻的味道,两个女孩扶着窗台抽着烟,对身后发生的一切仿佛没有任何的感觉。 大萧条中有很多人提前离开了舒适的家庭环境,有些是因为穷,有些是因为穷。 尽管都是因为穷,但是前后两个是截然不同的。 前者是一些年轻人在家庭中除了绝望,他们什么都得不到,他们感受不到明天和希望,感受不到未来的召唤,所以他们离开了家。 他们很天真的认为只要自己出去闯一闯,肯定能迎来新的生活,能拥抱未来。 就像是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一样,“只要不残疾总能找到工作”,抱歉,在大萧条时期不残疾已经不是最低标准了。 各种主动降薪,甚至给老板钱来维持自己工作的人让竞争变得更加激烈且可怕。 这些年轻人们在茫然之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不愿意回去,只能四处游荡。 男孩们成为了街头上的无业青年,成为了流浪汉,或者成为了帮派成员。 女孩们往往都会走上更复杂的道路,在这个萧条的社会中,连长得好看的女孩都没有了工作,那些一般的就更没有工作的机会。 就算有些人想要去做脱衣舞女郎,或者做应招,都没有机会! 后者的穷,则是家庭承受不起太多的开支,所以一些有多个孩子的家庭会把年纪大一些的赶出去。 这很残忍,但至少维持了家庭的运转,让年纪小一些的孩子有机会长大。 这些被赶出家庭的年轻人对家庭更加绝望,他们堕落的速度也更快,以至于变成了眼前这样。 看着地上潮湿的地板,瑞卡的眉头都竖了起来。 他早就支付不起单独租用一个房子用来当“教堂”的费用,现在他的家就是“教堂”。 这是大祭司买给他的,他很喜欢这里,但现在…… 他刚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赤果着上身的女孩走了过来。 她不是喜欢赤果着上身,现在的天气还不那么的暖和,还有点冷。 只是不断地穿脱以及有些男人粗暴的动作会弄坏她的衣服,所以她在房间里的时候几乎不穿衣服了——下面只是一条短裙。 “有人来收电费,说你上一期就没有缴……” 女孩的话让瑞卡脑仁都在疼,他已经没钱了,而眼前这些人也拿不出什么钱来。 他搂着女孩,“那个人呢?” “就在门口,还没走。”,女孩说。 瑞卡搂着女孩走到了门口,透过纱窗他看见了门外一个穿着橘黄色马甲的工作人员,正在一个本子上抄抄写写。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嗨!”,他打了一个招呼。 这名电网的员工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四十岁上下的样子,这份工作很累,但是他很珍惜。 他看着走过来的,穿着非常体面的年轻人,下意识的放下了手中的写字板,“先生?” “我差你多少钱?”,瑞卡竖起大拇指,朝着身后比划了一下。 电网员工抬了一下眉梢,低头看了看写字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