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真正的安静! 弗恩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像他哥哥一样捋起了袖子,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把手表摘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他挑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指虎,握紧在手中,在被囚禁者畏惧的目光中走到了他的身边,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 撕裂般的疼痛让被囚禁者无法控制的痛呼出来,那这声音直到了地下室门口就再也传不出去。 不远处的街道上,有人望着这边奢华的房子露出了羡慕的目光,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此时此刻,在地下室中发生的一切。 重新变成文明人的诺尔来到了楼上的书房,他让自己的呼吸喘匀了之后,吐出了胸中的浊气,然后坐下,接起听筒。 “我在这,林奇先生。” 林奇利用这段空白的时间思考了一会自己的计划,此时诺尔的声音响起,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你手里现在有多少人,成年人,至少要二十岁。” “大约一两百人,我没有精确到用他们的年纪去划分他们的地步。” “足够了,我有件事需要你做,而且尽快去做,回头我会让人给你的账户转一笔钱,接下来你仔细听我说……”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诺尔看着写满了两页的纸挂掉了电话。 林奇说的太多了,他怕记不住,只能用笔记下来。 林奇告诉过他们,没有文化的人终究会被这个社会所抛弃,所以他们这帮人,特别是孩子们,都被要求送去上学。 哪怕是成年人,至少也要能读和写,不然就不要在这里讨生活。 看着自己记录的成果,诺尔很快又回到了地下室,他打开门走了进去,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家伙还在惨嚎,不过看起来他什么都没有说。 “谈完了?” 诺尔点了点头,他走到地下室的最深处,把挂在墙壁上的雨衣取了下来。 看着他穿雨衣的时候,弗恩回到了桌子边,他把指虎搽干净后丢进了一盆有颜色的液体中,然后拿出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血渍。 他哼着一首塞宾市流浪汉和穷孩子们都会唱的歌,歌词很有意思—— “我瞧见了一块面包” “可它在狗的嘴里” “饥饿让我忘记了恐惧” “我只想填饱肚子” “路边的石块有些沉重” “地上的木钎刚好合手” “我对着它喊叫” “过来宝贝,让我抱抱你!” 如果走在塞宾市那些贫穷的人们聚集的地方,就能经常听见路边的孩子们会成群结队的唱这首歌。 没有人知道它来自什么地方,最初是谁在唱。 只因旋律有趣,歌词也不那么复杂,加上内容很符合人们的想法,这首歌在某个特定人群中的传唱度很高。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突然变得更加惊恐起来,他肿胀的腮帮让他说话都有些困难,他开始挣扎,眼神中的恐惧背后,还有一些哀求。 诺尔穿戴好雨衣,从桌子边选择了一把两寸长的匕首,他面无表情的走到了男人的背后,左手用力按着他的脑袋,不让他的挣扎影响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受囚禁的男人激动起来,他不断重复着“饶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们”、“别杀我”之类的话,但这无法打动诺尔。 “太迟了!” 持着刀的右手在他脖子上用力一拉,鲜血瞬间涌出来。 呼吸时从气管中喷出的气流会击飞一些血液,在他吸气时,大量的鲜血又会倒灌进废液中。 只有那么十几秒,或者二十多秒,他短暂且剧烈的抽搐了几下之后,彻底没有了动静。 诺尔脱掉了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