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 本地人用带着本地口音的通用语读“戈登”这个名字时,发音更偏向“嘉顿”,所以说嘉顿也行,说戈登也行,这已经是一个具备了两种文化结合诞生的新名。 嘉顿坐在个子不高的年轻人身边,短短不到两周时间,他很快的成熟了起来。 他的气质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像是过去那样,虽然有些悲伤和悲观,可多少还是一个青春的,活泼的,阳光四射的年轻人。 此时的他看上去有些阴沉,有些不好接触,略显凹陷的眼眶让他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被他盯久了有些瘆人。 他很少在这种会议上开口,今天,他似乎有些疑问,“我们可以趁机拿到更多实质性的好处,为什么要这么早早的结束它?” 这段时间里本地的青年党已经“帮助”八个有外国人背景的商人家庭,保护了他们的继承人不受伤害,虽然他们的父亲都遭遇了不测,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们可以再多做一点,巧取豪夺的把那些不配合的人的资产夺过来,这可比以后去竞争要简单的多。 而且现在基础打的越牢,未来和联邦人竞争的时候胜算越大。 说起来很可笑,在这场动乱中,联邦人几乎没有什么损失! 青年党的这些人也曾经带着一些人想要去冲击联邦人在码头或者仓库区的驻点,不过很可惜的是他们受到了很强力的反抗,联邦人毫不犹豫的射杀他们带去的,被媒体称作为“暴民”的运动者。 每个地方他们都丢下了少则十几具,多则几十上百具尸体后无奈的离开了,这也导致了联邦人除了消耗了一些子弹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受损。 这场本不应该爆发的运动,最终只是清理了纳加利尔的内部关系和少量普雷顿时期的外国商人,对于真正的那些打算用更温和方式入侵这里的联邦人,却没有丝毫的阻碍。 想要对抗这些实力雄厚的联邦人,目前来看只能按照规矩来,在商业上战胜他们。 在耳濡目染之下嘉顿对这方面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心得体会,作为一个总想着要证明自己的孩子,他比西蒙先生想象的要聪明的多。 借助青年党,壮大自己,这就是嘉顿的想法。 个头不高的年轻人沉默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们现在继续闹,也只是在针对我们自己人,我们的敌人不是我们自己,而是那些外国人。” “破坏无法让我们的民族和国家富强,我们要警惕这些联邦人,可也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发展我们自己。” “本来,我们就没有考虑过会有这场动乱,所以现在它应该结束了。” 这里面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真正的顶级统治阶级还没有动手,各个氏族都稳如老狗的盘踞在自己的地盘上,不动摇这些人的地位,不管外面闹的怎么样,对他们来说都无关紧要。 现在他们不过是在观望而已,如果现在不能平息动乱,一旦他们开始下场,现在青年党壮大的规模和声势,就会成为接下来他们的麻烦。 他们必须在被顶层的统治阶级针对,敌视之前,向他们表明自己的无害,他们会疏导好民众和统治者之间的关系,会平息这场动乱,即便有人要为此负责,也不应该是他们。 没有其他人反对,个头不高的年轻人则继续开始说他的想法,“现在其实我们这边已经不那么乱了,先让他们回家,然后……”,他转头看向嘉顿,以及左手边其他的混血儿们,“……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嘉顿点了点头,“你说……”,他在这群混血儿中占据了很高的地位,只有他的父亲,是他亲手开枪打死的,其他那些人的父亲,则都是青年党的人带着暴民做的。 他们只是知道这件事或者眼睁睁的看着而已,比起嘉顿的那些行为,他们天然的就矮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