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所有的证据确凿,刑法写的清清楚楚,我甚至不是做出决定的那个人,即使未来这件事翻篇,也没有人能指责我有过错。然后想起那个和她一母同胞的便宜老哥,我的脸色难道和他一样苍白,君栖鸣还是望着火,却不去想了。
然后她听见一声,两声,也许是很多声尖嚎,魏家的家主跪在地上接旨,君栖鸣想他面色大概和她没什么分别,她不在乎他会说什么,也不在乎他身后淬毒一样的目光,她要做的在出发前就已经完成,现在仅仅只是注视就足矣。
她的目光划过整个夜空,然后定格到南方的极星上。
魏家家主身后的妇人袍间露出半抹雪亮的刀锋,她撑地起身孤注一掷,阿倾上前一步,反手拔出佩剑,她们短兵相接,短匕从妇人的手中飞出,阿倾的剑干净利落,目标明确,为杀而杀。
阿倾把尸首掀过去,让她那死不瞑目的脸庞暴露出来,君栖鸣收回视线环顾一周这魏家大宅,皇祖父担忧的泉州的赈灾粮有着落了。
“回宫吗,殿下?”
君栖鸣深深吸了口气,金吾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领赏去了,没人看着不知道要贪掉多少,别说宫门落锁了现在天都要发白了,什么早六,不如通宵。
“不,去皇兄那里。重光那里有动静吗?”
阿倾摇了摇头。
“毕竟是守在城门外,动静也难传出来,先回再等吧。”
当今皇太子君旭垣,如今正在被他妹妹怀疑金屋藏娇。
“.......哥你为啥不睡东宫,难道因为你实在是太爱睡书房了,父王和皇祖父不给你睡御书房,所以你自己出钱造了座府只为了睡自己的书房?”
君旭垣尬笑两声接过妹妹递来的披风,转移话题。
“你这是......刚办完事回来?”
“是......我要是让你帮我去国子监给夫子请个假你觉着有几成成功率?”
“给夫子请问题不大,不过会不会被你义父拎回去是新的问题了”
君栖鸣把气叹出来,病恹恹的,跨过门槛,阿倾扶了她一把,她们往庭院深处走去。君旭垣坐了一会儿,拢了拢披风,准备入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