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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通过对比将小堂哥从爷爷心里的位置挤下去，沈灵毓是没想的。

因为那一世的惨痛教训，令她深刻地铭记一件事：该是她的总是她的，不是她的她再想要，也是一场空。伤人伤己不说，还没个好下场。

沈阿茂沉思了许久，终于开口问孙女：“阿毓跟哥哥比过了？”

沈灵毓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前几天去找嘉康哥哥玩，当时天祥天瑞嘉岩嘉慕几个哥哥都在，嘉月也在，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哥哥他们就开始看小人书写作业了，我和嘉月也想看，可哥哥们说我们不认识字不肯给我们看！明明小人书上除了字还有画的，可几个哥哥特讨厌就不给我们看！后来哥哥们答应给我们看，但要我和嘉月两个人帮他们抄写完才可以！”

说着说着，沈灵毓就气得脸鼓鼓的了，本来拿小勺吃饭的手也不舀饭了，不停地用小勺敲桌板，敲得啪啪响。

幸好，这勺子是金属的，不是瓷制的。

“阿毓写了好久好久才写好的，结果写好都吃饭饭了，然后、然后阿毓就被赶回家来了！啊啊啊呜呜呜，都没看到小人书！！”说完，沈灵毓就一脸委曲地开始哭嚎起来了。

啧，如果可以，沈灵毓是不想哭闹卖惨的，但左想想她前几日在哥哥们那里过的工具人生活，再右想想若不努力就要被送到学前班，她也不得不使这招了。

至于会不会被几个哥哥说自己告状什么的，她才不管，他们不义，还想自己有情吗，做梦！

果然，这招一使，饭桌上的三个人没心思管其他的了，赶紧哄这许久不曾哭闹的小祖宗了。

可你哄我哄大家哄，沈灵毓就是不肯停，还是沈阿茂心思活，把正窝在竹篮里睡觉的橘子送进了孙女的怀里。

这下，沈灵毓可算停止了。

经这一遭，当沈永堂再提让灵毓进学前班之事时，就有点孤军奋战的意思了。沈灵毓已经通过种种手段将自己的境地转了一转，为自己争取了两位盟友。

现在就差盟友的强力一击了。

是的，沈阿茂在犹豫。

若时间往前两月，灵毓去不去学前班，他想都不想就会同意。毕竟现在镇上哪有不上学的孩子呢，而这学前班更是上小学前不可避免的过渡阶段了。

即使学前班的确就如沈灵毓所说的那样，学不到多少东西，但若不去，终是会被指指点点，大人尤其会被说三道四。或许还有说的更难听的，例如重儿轻女，不准备让女孩子上学什么的。

可现在，沈阿茂在犹豫，孙女灵毓究竟该不该去那里。

思虑再三，沈家爷爷赶在儿子下决定前先开了口：“阿毓，你不想去学前班是吗？”

沈灵毓点点头：“嗯，不想去！”

沈阿茂：“是不想去学前班呢，还是不想学习呢？”

沈灵毓接话接得很快：“不想去学前班，我觉得跟爷爷能学到更多的！”

沈阿茂握了握拳头：“可阿毓，你知道吗，若你真让爷爷教你，就不可能像之前那样轻松了。若是你调皮不听话，要挨打的。”

沈灵毓：“挨打？打、打哪里？”

沈阿茂笑了一笑：“打手心。”

沈灵毓偷偷地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阿毓之前算乖，算听话吗？”

沈阿茂不置可否地说道：“阿毓觉得呢？”

沈灵毓小声道：“阿毓觉得……还算乖的……”

沈阿茂想笑但又憋了回去：“阿毓，你若让爷爷认真教你。那在上课的时候，你就不能再叫我爷爷，我也不会把你当做孙女看待。”

沈灵毓有点懵懵地问道：“为、为什么呀？”

沈阿茂的神情很严肃：“上课时，我是你老师，你是我学生，我们是师生关系。下课了，你是我孙女，我是你爷爷，我们是爷孙关系。”

沈灵毓有点心慌慌：“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