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翔家住浦鑫区某小区的平层,门一开,程双就拎着阿飘先行闪身进去。
沙发上坐着的人却是白莲,她翘着二郎腿,正吞云吐雾。
“不要抽烟。”张翔厌恶地皱着眉,打开了窗。
白莲仰起脖颈,吐出一口烟圈,呵呵冷笑了一声,把烟在玻璃茶几上捻灭了。
她又站起身,扭着腰走开,自顾自从柜子里取出红酒,倒进高脚杯里,抿了一口,说道,“你爽够了,我要的东西呢?”张翔打开上锁的柜子,拎出一个包,丢在白莲身上。白莲冷哼一声,拉开包看到钞票,轻蔑地勾了勾嘴唇,起身离开。
“你逼死了他?”张翔追问。
“你猜咯。”白莲步履生花,轻巧巧地甩门而去。
张翔颓然地倒在沙发上,烦闷地把手插进头发。他起身转向书房,程双和阿飘跟了过去。一进门,程双惊呆了,墙壁上贴满了秦祝的照片,从角度看像是偷拍。其中一张十分静好,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流畅的下颌线展现光与影的绝妙。
张翔坐在地毯上,解开腰带,打开了投影仪,是一则录像。一个男子赤身裸体躺在地上,无声无息如同死鱼。另一男子急不可耐地骑上去。镜头外一个女孩吃吃地笑着,应当是摄像的人。镜头拉近,躺着的人正是秦祝,他像是睡着了一样,任由身上的人耸动。而动作着的,是张翔。结束之后,摄像机镜头晃了一下随后固定,大概是被放置在桌子上了。白莲出镜,比了个耶的手势。
看到一半的时候,程双不忍直视,拉着阿飘背过身去。
张翔一边看录像,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直至结束,他闷哼一声,仰头喘息。
很明显,秦祝是受害者。
程双看来,白莲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已然成了青面獠牙的恶魔的嘴脸,张翔更是衣冠禽兽。想到秦祝伫立在湖边绝望的背影,她不禁悲从中来。
“阿飘,你能不能教训他们两个,最好撅折他们的四肢,我好绑了他们,让他们去向秦祝请罪!”程双义愤填膺。
“我不能。因为我无法介入活人的因果,只能在力所能及范围里干涉。”阿飘略带歉意。不过他还是挥了挥手,让站起来收裤腰的张翔向前扑倒,额头正中桌角。
趁着张翔跌跌撞撞出去找药箱,程双把视频拷贝到自己手机里,带着阿飘溜之大吉。
回到学校,程双略思索,想起之前无意中了解到秦祝的姑姑在政法部门担任要职。他自杀一事,因着学校想缩小负面影响,就压了下去,家属沉浸在悲痛里,不疑有他,也就草草结案了。让有能量的家属去介入并解决这件事,是最稳妥的。于是,她先找到秦姑姑的私人邮箱,然后以匿名方式发送了视频录像。
不久,白莲和张翔双双被刑拘,经查实,两人还涉嫌倒卖毒品。
“就是这样,他们将会在监牢里洗刷罪孽。你跟我们走吧,忘却前尘,重新开始。”程双坐在水边的石块上,缓缓对秦祝讲明前因后果。湖边拜访着许多枝花朵,都是学生自发祭奠的。
秦祝转过身,和煦地笑了笑,“谢谢你,但是我还不能走。”
“为什么?”程双站起身,有些急迫。
“我忘记了,对不起。”
程双看着他茫然的眼神,想起自己初遇阿飘时,他也是这种呆愣的样子。或许做鬼做久了,脑子里里面就真的白茫茫一片了吧。
还有一个切入点,小西啊,她怎么就忘了呢?程双一拍脑袋。
咖啡厅里,冷气开的很足,程双用玻璃吸管搅动着生椰拿铁里的冰块,情真意切地对小西说,“秦学长是个很优秀的人,社团纳新的时候我见过他,端坐在那里临帖,看起来温文尔雅。我还向他讨要了一幅作品。”
小西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孩子,闻言却无声地落下泪来。
“我同白莲这段时间算是室友,我从没想到她这么人面兽心。我想你们三人是旧相识,于是来向你了解学长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