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从父兄那闻见唐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文晏由秦思淮身后迈步出来。
唐远睿这才看见身后的姑娘,不施粉黛,着书生样,头发挽在脑后,只两捋在耳前,身子板瘦小,“姑娘是?”
“文晏,”文晏微微拱手,算作打招呼。
“原是文将军府上的郡主,”唐远睿眼睛一亮,原来这就是他未过门的媳妇,整日听文泉在耳边唠叨,确实是个稚嫩的小姑娘,可爱得紧,“早从文兄那听过姑娘名字,原来你还有绘画才艺,这画作得甚入我心,不知可否卖予我?”
文晏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本是兄长的战友,自然得给面子的,她微微颔首,“自然可以,不过既是兄长的朋友,我也就不收您银子了,直接送给唐公子罢,”
“不可,”两道男声交叠在一起,唐远睿伸出手悬于空中,秦思淮出口着急,竟连带着胸腔起伏微微咳了几声。
“啊?”文晏看了看他二人,一时不知道说啥。
“秦同窗也很喜欢的话,不若我再给你画一副?”文晏扶额,下回得让掌柜等她走时再将寄售的画挂上去,省得出现这样尴尬的局面,说不定他们互相竞价,还能卖出不错的价格。
今日这般,只怕这幅画只能送给其中一人。
秦思淮听出文晏的意思来,是想将这幅画送给唐远睿,再重新作一幅给他。
她倒是会做人。
呆子。
“不必了,既然唐公子喜欢,那便给他吧,我不喜与旁人有相同的东西,”秦思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的,本这副画最先就是画给他的,如今却要他自己来争。
“那唐某就多谢殿下割爱了,”唐远睿拱手微笑。
掌柜不知书肆里竟一下聚了这么些人,又是将军府郡主,又是晋王殿下的,不过总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了,不然受罪的可就是他了。
文晏也松了口气,若是争起来,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既如此,文姑娘,唐某可否请你吃饭做谢礼,”唐远睿的目光越过秦思淮与文晏交汇,“我归来时,文兄特意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
“对了,还有样东西,是你父兄嘱咐我带给你的,到时用完膳,到我府上去坐会,我拿给你,”他唇微翘。
想来这唐公子也是个正人君子,既是父兄信任的人,文晏也不过犹豫了一会便点点头,“好,”她往前迈了两步,又记起身后的秦思淮,她微微回头,“秦同窗,那我就先走了,”
“好,”秦思淮看着两人相谈甚欢走出去,这个小郡主,怎么什么人都信。
......
“所以唐公子是为了祖父大寿才从边疆赶回的?”文晏歪头问道。
“正是,宴请在明日,说来,不知文姑娘住在哪?唐某好给你下帖子,”唐远睿携文晏走进悦香楼,“这是京城有名的食肆,我去边疆前便常在这吃,味道不错,”
“我住在城西,那巷子杂乱,想来并不好找,”文晏想要不动声色地拒绝。
“无妨,今日送姑娘回家后,我便知你住在何处了,”唐远睿笑笑,倒是不容拒绝。
已近晌午,楼里都是来往的食客,唐远睿轻车熟路地带着文晏走上了楼上厢房,“文姑娘可有什么忌口?”
“没有,随意点些便好,”文晏坐下,打量起四周,透过窗外,可看见底下来往的人流,这条街似乎皆是食肆茶楼酒楼,对面便是凤阳楼,是京城顶顶热闹的酒楼,与悦香楼不相上下。
“来,小二,胭脂鹅脯,藕粉桂花糖糕,红烧鱼骨,玉笋蕨菜......”唐远睿叫来小二,便熟捻地报了一串菜名。
可以看出是常客了。
文晏倚在窗边发愣。
“文姑娘在看什么?”唐远睿倚在另一边,与文晏靠得很近。
文晏起身,不习惯和不熟的人靠得如此近,“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