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透明小颗粒,随意分布在指尖,文晏只觉指尖疼痛更甚,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是什么药,分明是盐啊,莫不是这侍女认错了?文晏翘着受伤的手指,重新盖上红塞子,拂去指尖的盐,可有些已融进血液里了。
这将军府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还是得快些去学府。
“秋雨,你是不是拿错了?这不是药啊,”文晏冲她招手,将药瓶递给她。
秋雨上前两步,一把拿过那瓶子,“郡主懂啥?盐对这臭虫的伤口可有用了,你忍忍,我给你上,”不等文晏拒绝,她作势便扯过文晏的手指,拔下塞子,在指尖倾倒出好些盐粒,一股脑撒在她被虫咬开的圆状伤口上,有些盐粒不小心落在本就绽开的冻疮处,秋雨大力地搓着,想要将盐粒融入伤口中。
文晏手腕白皙,秋雨重重一握,腕间便泛起了红,痛感再次从指尖传来,文晏使劲抽回自己的手,皱着眉无声看着那婢女,这婢女怎的这么没有分寸感,她真把自己当傻子了?
屋檐上,一身着暗红色衣袍的男子半跪着,额间一墨色发带将头发整齐扎在头顶,随着风的吹动,肩后的墨发散开,他嘴里叼着一竹叶,唇角抿着,指尖有规律地在膝上点着,饶有兴致地看着底下的女人。
啊,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