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正院屋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在暗处放风,见晏临玉大步进院,只能躲起来,直到天色暗了才见到时屿从正院出来。
“你有没有暴露什么?”比起时屿,静春更关心她们的计划。
时屿无力的靠着床栏,闭上眼叹道:“我将药包吞了。”
静春松了一口气,她在床沿坐下,眉头紧蹙:“难道这是武宣侯设的局?但不该如此。”
时屿沉默,为了接近武宣侯,原主背后的主子多年前就在铺垫,借水患将她们送到人前,取代时家遗孤的身份,为了装的更真,原主还老老实实为时家人守孝,直到年后才被接进侯府。
每一步都称得上周全,除非晏临玉从那场水患就怀疑他们,但那时老侯爷尚在,晏临玉也只是一名稚嫩少年罢了,怎会有这般深沉的心思。
静春犹豫道:“会不会是巧合?”
她不信天底下真有这般智多近妖的人,静春跟时屿分析:“若武宣侯真的洞穿咱们底细,依对方作派早将我等下狱,大刑拷问。何必设这种粗糙的局。”
陶·真正设局·嬷嬷:阿嚏——
时屿被说服了,想到什么又道:“不能给我请大夫,不然就瞒不住了。”
时屿昨晚遭了大罪,再不敢小瞧什么,若任由大夫为她把脉,诊出她体内药性,她可再找不到借口脱身了。
静春点点头,“我明白。”
时屿便放心躺下了。
静春看着她的背影,心头涌上一股微妙的怪异,但又说不上来。
若是原主,昨晚二人回到明庭院后就不会支开静春,独自用凉水灭火。
静春压下杂乱心绪,将屋内收拾干净,去府上总管房支取常见的风寒药,她前脚刚走,后脚那名小厮就去后院寻了陶嬷嬷。
“风寒?”陶嬷嬷肃了脸,她挥退小厮,略做思量后,晌午亲自提着午食给明庭院送去。
时屿又惊又讶,刚要起身被陶嬷嬷唤住:“表姑娘快躺下,昨儿晚上是老奴之过,惊住了表姑娘,老奴给表姑娘赔不是了。”
“嬷嬷言重。”时屿赶紧拦着:“我知嬷嬷为人,并未往心里去。只是夜里风凉,我才不小心受了寒,并非其他缘由。”
陶嬷嬷愧声道:“表姑娘真是心性宽厚。表姑娘放心,老奴一定为您请上京最好的大夫诊治。”
那不就露馅了,时屿不经意看向陶嬷嬷身后的静春。
静春忙道:“嬷嬷太客气了,姑娘只是小病。”
时屿跟着附和:“是啊,我睡一觉就好了。若真为这点小事劳师动众,岂不是给表兄添麻烦。”
陶嬷嬷不赞同:“风寒可大可小,不可轻视。侯爷他不会介意的。”
静春急的手心都出汗了,时屿却镇定下来,她道:“嬷嬷不拿我当外人,我也同嬷嬷说实话,我守孝期间体弱,喝足了药,此后再见到大夫便会想起那段悲苦的回忆,易添心疾。”
陶嬷嬷:“这……”
时屿轻声道:“若我今晚不退热,嬷嬷再为我请大夫也不迟。”
陶嬷嬷这才离去。
静春关上屋门,犹疑问:“今晚真能退热?”
时屿道:“还得麻烦静春同我弄些酒水来。”
时屿靠物理降温和进药双管齐下,黄昏时候就退热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陶嬷嬷亲自确认过才罢休。
不过一盏茶功夫,明庭院又是一阵热闹,时屿看着一溜儿婢女呈上的好物,眼睛都睁圆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看向领头的春红。
春红福了福身,“侯爷说表姑娘受惊了,特送小物安抚,还让表姑娘放宽心,以后不会再让表姑娘受委屈。”
时屿心中一喜,还假模假样推辞一番才收下:“表兄的心意我知晓,过两日我亲自向表兄道谢。”
春红颔首,示意婢女将东西放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