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n和舍友们在吃散伙饭,十一点左右,我接到电话,让我去接个醉鬼。
我看到n的时候,他正直坐在椅子上,一点反应没有。
我问他舍友,“睡着啦?”
大家说待这一动不动很久了。
我点了一下n,“你干嘛呢?”
他头晃了一下,我继续,“能不能走?要回家了。”
n的头发不长,我看见他的眉毛动了一下。
“醒了?醒了快点,别让我叫。”
n抬头,眯着一只眼,“你来了!是我让他们叫你来的。”
讲得蛮囫囵吞枣的。
“能不能走?”
“能。”
n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他的几个舍友把他扶到了车上,“嫂子,那你们到家了说一声。”
“好,今天辛苦啦!”
鬼知道扛一个成年男性上三楼是件多累人的事儿。
我给n擦了把脸,脱了衣服,喂了点蜂蜜水,到最后实在拉不动了就放在沙发上。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家,n的手就盖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扭头看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开,眼眶一圈都是水。
“你长得好像我女朋友,真的好像,但是我只喜欢我女朋友。”
我被气笑,“看清楚刚刚谁伺候你!”
“不过,不过我可以和你说秘密…”
我没当回事儿,起身活动肩膀,“想好再说。”
“我女朋友非常漂亮,人也非常好,好到离谱了,”到此我还在偷乐,“可是我一点都不好。”
我停下动作,静望着n,他已经自己撑了起来,双手的指头重叠交叉。
“之前她在我这儿摔了,是因为楼梯口灯坏了,但这小区太老了,物业都不管。还有,她睡我这都睡得不踏实,隔音效果太差了,半夜老是醒来。”
“可是她喜欢,不是吗?”
n摆摆手,“你不是她,你不知道。”
“而且,而且她本来可以大大方方开开心心地用那些包包和饰品,在街上看到什么喜欢的就买什么,但她现在有所顾虑,一点都不自由。”
我克制住情绪,“自由?自由是自己定义的,你别给人瞎扣帽子。”
“你是谁啊?干嘛插手我们的事!”
我走到n跟前,蹲下,让他直视着我,“你说我是谁?”
我清晰地发觉n的眼眸发生了变化,“xxx。”
我又问了一次,“我是谁?”
“xxx。”
听到回答后,我埋下头。
n拨弄着我的头发,酒精的作用使他很慌乱,“xxx,你怎么哭了。”
我摇头。
“是不是我喝酒了你不开心?”
“不是。”
“那是不是…”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我就吻了上去,酒味很重很烈,如我说的一般,刺激荷尔蒙。
隔天早晨,我被n的翻身声吵醒,他看见我睁眼,问,“怎么抱着我睡?你不是嫌这样热?”
“你昨天跟滩烂泥一样,我怕你猝死。”
“抱着就死不了了?”
我要拍他,他就任由。
n说要下楼买早餐,我托住他,“先别走,我问你个问题。”
“嗯?”
“你压力很大吗?”
n有在认真想,“最近是有点,学业工作两头压。”
“这方面除外,我给你的压力大吗?”
“你没给过我压力。”
“你昨天不是这样说的。”
“我怎么说的?”
“你现在在想什么,昨天就怎么说的。”
“啧,你拿这招诈别人行,诈我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