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忙的。”徐青涟回头看了一眼，教室里几个学生正盯着他们的方向窃窃私语，她握紧程赋，问，“下午有课吗？”

“没有。”

“那我们去找秦坦。”

这个时候的NONE没几个客人，秦坦百无聊赖地在台上拨吉他，见到徐青涟拉着程赋火急火燎地冲进来，立即站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秦坦问。

徐青涟把书包往空桌上一放，按着程赋坐下，说：“你应该知道论坛说你和程老师的事情了吧？”

程赋点头：“知道。我……”

“我知道是假的，名单今天就能来，到时候谣言不攻自破。虽然你可能并不在意这件事情，我想把幕后搞鬼的人揪出来，但他微博把我拉黑了，所以，秦老板，你能不能帮忙查到那人的身份？”

徐青涟一口气说完，生怕程赋中途打断她说不用查，她看向秦坦，却见秦坦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程赋，你瞧你女朋友多担心你。”

徐青涟：“？”

秦坦笑道：“已经查到了，转发量超了五百，所有证据留存，已经在联系律师了。”

徐青涟：“嗯？”

她转过头，对上程赋盈盈笑颜，程赋双手托着她的脸，说：“看到的时候，我就录屏存证了，只是在上课，很多事情不方便做，所以麻烦了秦坦。”

“我还以为你……”

程赋的手指稍稍用力，在徐青涟脸颊上挤出肉肉：“如果在以前，我可能不会管，但是现在，我不想让我女朋友担心。”

在姜温明把那条微博转发给他的时候，程赋第一反应不是被造谣的气愤，而是担心徐青涟，徐青涟一定会比他这个当事人更加气愤焦急。

刚上高中的时候杜箬成绩并不算特别好，班里的中等水平，后来突然弯道超车到第三，被年级主任误会作弊，把她叫过去询问了一番，还扣了她的进步奖。

杜箬没办法证明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哭了一场也只能认下。

徐青涟得知后生了好大的气，拉着杜箬去跟年级主任吵架，吵得几个办公室的老师都聚了过去。

当时的程赋只是在旁边的办公室挨训，远远瞥见徐青涟和年级主任吵得面红耳赤，杜箬在一旁扯着她的衣袖，虽然没有说话，但腰板挺得笔直，眼中满是有人撑腰的底气。

最后年级主任当着老师们的面跟杜箬道歉，后来的杜箬也一直稳在班里前五。

徐青涟在班里展开杜箬的奖状，笑着对她说：“这就是你应得的！”

阳光洒在奖状上，金灿灿的，程赋在后排的阴影里看着她们嬉笑，在心中默默许愿：

希望有一天，那光也能照在他的身上。

他捏着徐青涟的脸颊，眼中笑意化作浓郁的爱意，“我会努力，做一个正常人。”

“你哪里不正常！我不许你说自己不正常！”

徐青涟的双手啪到程赋的脸颊上，两人隔着桌子，互相捏着对方的脸，浓情蜜意，目不忍视。

秦坦脸上的笑容消失，低声骂了句，抱着吉他进了后台。

门后传来怨愤的吉他声。

程赋松开徐青涟，歪头在她手腕上亲了一口，道：“我只是想多和外界接触一下，像你一样，对生活多点，热情。”

热情二字他咬的很轻，唇角带着自嘲似的笑容——变得和徐青涟一样是不可能了，他永远没办法像徐青涟这样发光发热，也不能独占她的光芒，但他能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拥有徐青涟的一生。

徐青涟愣了愣，附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做得好。你也不用非得融入自己不喜欢的圈子，按你喜欢的方式生活就好。”

程赋嗯了一声，目光深远：“既然事情都解决了，今天下午我可以邀请徐小姐约会吗？”

徐青涟傲娇的仰头：“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