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双亲,长大考了医科大学,有了女朋友,还没来得及步入婚姻殿堂女朋友也去世了,之后他的精神便不大对劲,虽然表面如常,却在两年前见过女方亲人后忽然病倒。
程楷正他们不懂,觉得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程赋却是明白他哥的,他的挚爱全在另外一个世界,那边才是他的福。
秦坦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根,又开始翻找打火机:“很早就病危了,只是程赋他爸一直瞒着程赋,高考后才告诉他。”
所以暑假他们分手之后,程赋是在医院陪护,那本笔记本上的内容也有了解释,他哥哥的手,那些话也是他哥哥写下的。
难怪程赋暑假回来后就转了性子,忽然对她展开攻势,原来是在他哥那里得到了启发。
“我下去抽根烟。”
秦坦关门的动作很轻,但还是惊醒了程赋,他浑身一颤,迷蒙地睁开眼,两只手在空气中胡乱飞舞。
徐青涟抓住他的手,轻声说:“我在呢。”
程赋又沉沉地睡去。
秦坦这根烟抽了很久,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程赋的爸爸,徐青涟打开车窗,程楷正看了眼程赋,眼里又蓄满了眼泪。
“叔叔。”
“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小赋就麻烦你们了……我一直不知道他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知道他有你们这些朋友,我也就放心了。”
葬礼要回老家举行,再次之前程赋也不愿意待在程楷正家里,秦坦便带着他们回了学校。
程赋睡了一路,有时忽然惊醒过来,徐青涟便拍着他的肩膀哄他入睡。
秦坦从后视镜看着他们,不住地叹气,想抽根烟又怕他们受不了烟味。
夜晚的京都,马路上川流不息,商业区高楼灯火通明,处处显示着这里的繁华,三人在车辆中穿行,在红绿灯前走走停停,夜色透着车窗渗进来,将他们紧紧包裹。
回到大学城已经很晚了,过了宿舍的门禁,徐青涟和程赋便借住在了秦坦的家里。
秦坦的窝比别墅小了好几倍,但胜在温馨,他给两人拆了崭新的生活用品,调侃道:“可从没人进过我家。”
那你那些女朋友……?
徐青涟没问出口,秦坦看出了她的疑问,吐出两个字:“酒店。”
“你真是……”
“真是够渣的,我知道。”秦坦笑着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啤酒,“但我最近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了,我想好好谈一场恋爱。”
他说话向来轻佻,真话也像在开玩笑,但今天晚上尤其认真:“青涟啊,你觉得我如果追求白枝的话,可能性有多大?”
“零。”徐青涟半点不留情,“你俩不合适。”
“哈哈哈哈,你这话可真够让人伤心的,我有那么糟糕吗?”秦坦似笑非笑,笑声出来了,脸上的表情却很受伤。
“不是说你糟糕,只是……我觉得白枝大概不会喜欢你,所以别浪费功夫。”
白枝在宿舍是最神秘的,从来没向她们透露过自己的家境。
她平时兼职,但是衣服和鞋子都价值不菲,她性格温和,但徐青涟也撞见过她生气地打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少年音,含着笑意叫她“小白”“枝枝”“小白枝”,白枝嘴上厌烦,却难得表现出鲜活的一面。
总之,她觉得秦坦成功率不大。
“这是作为朋友的忠告。”徐青涟认真地说。
秦坦耸耸肩:“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一个好老板可不会对员工下手,那是职场性骚扰。”
“你最好是。”
两人聊天的功夫,程赋洗完澡出来了,他只裹了浴袍,上半身还未干的水珠顺着腹肌滑下,徐青涟脸上烧红,别扭地移开视线。
“我去洗澡,你们俩聊吧。”
秦坦拿着啤酒走了,打算在里面多待会儿。
程赋坐到沙发上,徐青涟盘腿坐在地毯上,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