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在工作单位刘悦不想细解释，她低声简单回了一句：“说好了，往后只认我的父母。”

这会想起张大军的承诺，刘悦不自觉露出笑容。

瞧她高兴的样儿，宋巧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正小声嬉闹着，校长送着部队的军官出了校园门，他转身看向这群在门口等候的老师，淡淡说：“回去上课吧。”

校长虽然表情淡淡的，可眉头紧锁厉害，眉眼间有着愧疚表情，好像是受到什么打击，步伐也比平时慢了许多。

“校长咋了？”宋巧低声问。

等校长走远，刘悦才小声回她：“不知谁给部队说了张家的事，保卫科立马就去张家屋里谈话，不出一夜就攻破张家防线，今儿过来是问问学校知道此事不。”

“校长很是自责，觉得自己没能察觉出张家孩子的怪异。”

宋巧看着校长背影，她能理解校长的心情。

这种年纪的人留在岛上的，一定是甘心为祖国奉献的，敌特就在自己身边，他竟然不知，这下肯定是愧疚无法言语。

“谁能想到孩子的事上。”宋巧替校长解释。

“对啊，刚刚我们也这样劝过他，”刘悦目光跟随着校长，也担心着他。

老师们纷纷往教学楼去，有人提了一句：“谁告诉保卫科呢？”

“现在对主动举报者有保护，咱们别问了。”

没想到还有这种政策，既然如此，宋巧也不会主动开口是自己说的。

刚刚还安静的教学楼一下就热闹起来，宋巧站在走廊上听见孩子们在问张家的小儿子张耀辉怎么没来读书了。

孩子们各有各听说。

大部分都听说他回海滨市去了，不少孩子露出羡慕的眼神。

只有大人们听见后，忍不住叹口气，摊上这样的家长，孩子一辈子算是毁了。

调查的结果，还是苏钟军了解比较详细，不过因为有组织有纪律，他不会告诉宋巧。

“你真的不告诉我？”她撒娇不成，开始撒泼。

“宋巧同志，你现在就是躺在地上打滚，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这事没得商量，军人的纪律他得时刻牢记，不然和张家人有什么区别。

“那我猜行不行？”宋巧换了一个说法。

苏钟军看着她没吭声。

“张家媳妇就是滨海市人，应该是读书或者工作后遇上对岸的人，对方让她提供岛上情报，一月固定打钱。”

苏钟军一惊，眼珠左右晃动，随后他环抱在胸，似乎在说让她继续猜。

“张家媳妇觉得自己透露岛上信息不算叛徒，所以也没有找军人，而且和张家懒汉结婚，因为张姓是东山岛大姓，亲戚人际关系广泛，打听事情很是容易。”

听完，苏钟军眉尾一挑，当初他确实有点小瞧宋巧，没想到推理这块也有一手。

既然对方猜中大半，他也不好在隐瞒，整件事总归不是自己亲口说的。

“她嫁给张家后，提供情报比之前深了一些，对方一月给她一百块。”

宋巧一震，怪不得张家整日不挣工分，大儿子没上班还能在滨海市生活。

“不过这女人聪明，她一直没有牵涉进自己的家人。”这也是让他们为难的，按道理女儿当特务多年，不可能不知道。

可国安局审问几次，得到反馈是并没有撒谎。

“那往后不是要一直盯着他们咯？”宋巧抢答。

苏钟军惊讶宋巧竟懂这么多，这女人到底是读了什么书？知识面竟如此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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