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更天,土城外堆积着许多***尸体。 鳌拜的心都在滴血,第二天即使他亲自站在后面督战,但是士气已经大不如从前,直到下午,也没有人再敢靠近眼前的土城。 锤匪本来就凶名赫赫,现在又死伤了那么多人,那还打个屁啊! 鳌拜可以确信,城内守军不足三千人。 可是自己足有六千人呢。 现在反倒损失了三千多人,死了一个梅勒章京(副将)、三个甲喇章京(参将),以及五个牛录章京。 攻打大明的城池,还未曾损失过如此多的人马。 当真不是鳌拜不狠心,这还没有算上其余炮灰呢。 小小的虎皮驿外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死尸,哀嚎的伤兵也少了许多,仅仅是一夜便是蚊虫飞舞。 只要清军胆敢收尸,必然遭受一阵炮火洗礼,把人都留在这里。 告戒他们只能拖走伤兵,胆敢搞走铠甲武器之类的,那就别收拾伤者了。 其实对于锤匪的宣告,鳌拜只是认为他们在骗人,一旦把伤兵给拽回来,对于士气影响更大。 这都没有人愿意继续冲锋了。 鳌拜只能把目前的情况告知前线埋伏的谭泰等人。 谭泰也没有办法,光靠这鳌拜手中的人,死光了都不一定能够攻克虎皮驿。 可是谭泰也没法去支援鳌拜,他还要留有足够的兵力去埋伏锤匪。 第三天,辽阳城终于走出来一大堆锤匪士卒。 得知消息的谭泰当即松了口气,要等的鱼终于来了。 他得知锤匪的车营在东京陵等地停顿下来之后,感到十分疑惑。 等谭泰等的焦急万分之后,才得到一些猜测,那便是盛夏锤匪因为粮水不足,在原地煮开水灌入竹筒内。 尽管期间会有河流,但锤匪行军在外只能喝烧开过的水。 夏天干净的饮水消耗的过快,他们只能停下来重新烧水。 听到这个结果,谭泰都在破口大骂,这都什么少爷兵啊? 有这么打仗的吗? 自古以来哪有士卒,不被允许直喝外面河流的水的军法? 天气越发炎热,搞得人心浮气躁。 谭泰在思索要不要趁着夜色摸过去偷袭。 「偷袭,必须得偷袭。」锡翰压低声音说道:「再等到明天,我军中粮草已尽,那还打个屁啊!」 「锤匪车营当中必定会有许多辎重,我们正好抢来当作己用,否则等他们烧热水,那要烧到什么时候?」 「就是,东京陵乃是我大清祖坟所在,必定会保佑我等成功!」 「对,叫萨满来跳一跳!」 谭泰下定决心,要连夜赶路,待到太阳刚刚出来的时候,夜袭锤匪。 不得不说陵墓的地方还是挺凉快的。 锤匪士卒便在爱新觉罗祖坟旁休息,顺便等着***。 谭泰等人抵近东京陵,对于这个地方,他们也熟悉的很。 天蒙蒙亮的时候,两黄旗在谭泰的带领下向着锤匪冲锋。 锤匪应对不暇,直接溃败。 ***游骑尾追于后。 武大定亲率骑兵殿后,故意遗弃辎重诱敌。 谭泰等人大喜,终于要擒获一大批辎重,就在祖宗陵墓前获得大胜。 「祖宗保佑!」锡翰泪流满面。 可就在清军兴奋当中,锤匪伏兵以火铳射击,被锤匪遗弃的车辆又突然爆炸。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以及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