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掩的,既当又立,这是罪己吗?” “主公谅解一些,毕竟这是人家第一次嘛。”吉珪说完之后自己都忍不住大笑。 总之一句话,责任全在“美方”。 “我还以为崇祯不知道前方将卒的事呢,没成想他都明白。” 贺今朝的手指瞧了瞧桌子:“可十五万两银子,有几文钱能最终到了士卒的手里? 他自己都没有什么锋利的刀把子,凭什么觉得拿不着钱的大明士卒,都得无偿给他打仗啊?” “主公,他自是以为他那个皇帝当的还是挺好的。” “屁用没有,我就等着黄台吉给他一拳,叫崇祯清醒清醒,他还敢举大兵来围剿老子? 顾头不顾腚的狗东西,到了现在还看不清楚局势。” 贺今朝可不觉得黄台吉是为了他,特意发动征明的战事。 就算崇祯真的接了黄台吉的招,答应议和,你看黄台吉会不会从此停手,就不来劫掠大明了! 双方为了各自的利益,纷纷动刀子在大明身上割肉。 而崇祯还天真的认为自己,能够灭杀这两方势力呢。 朱由检下罪己诏的目的,动员“爱国忠军”之士对付锤匪起义军。 尽管他讲了自己的过错没有任用贤才,可百姓对他这套根本就不买账。 属实是形势急就引咎,形势缓就反攻倒算。 别看罪己诏下着,但该收的赋税一文不减。 反观锤匪的檄文,倒是颇得百姓的认同。 “公侯皆食肉纨绔,而被帝倚为心腹,宦官悉龁糠犬豚,而借其耳目,囚狱累累,士无报国之心,横征暴敛,民有偕亡之恨! 今我家大帅贺今朝奉天倡义,势要铲除皇室、旧官僚、豪强地主等恶势力。 我锤匪对百姓施行租田法,且平买平卖,不杀不掠。” 马有劲是投降的白杆兵。 一方面是没脸在石柱待下去,另一方面是因为锤匪分田的诱惑。 最重要的是害怕再跟秦良玉出战,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幸运能活着了。 锤匪在赤水边杀的那些白杆兵,都是他们这些投降的人给挖的坑埋的。 他就算是不当兵了,可只要全家上了户籍就能分得田地,而且还是成都府以前那些亲王郡王的田地。 尽管他还要服劳役去修路,但依旧带着家人从石柱走出来了。 战死的人更多,投降的也容易被乡人指指点点。 马有劲坐在被划分给他一家田地的田埂上,大拇指带着未曾擦干净的红色印泥。 他母亲怀里放着一个防水的纸包,里面包着的是租赁十年的文书。 不远处是与他相同的降卒全家人的欢呼。 至于他娘,正在小心翼翼捂着那纸包流泪。 他爹就是老一辈的白杆兵,跟着秦家人去辽东没回来。 旁边坐着的是他妹子,许了人家,幸亏那小子也被马有劲拉着一起投降。 旁边田地大吼大叫的就有他们一家子。 这些分得租赁田地的白杆兵,父辈们大多数都战死战场了,极少数伤残得以保住性命。 至于有没有既无伤残,又保住性命的老卒子? 当然也有那么几个幸运儿。 但随着马祥麟或者掩护秦良玉逃跑而亡,至今一个不胜。 反倒是马有劲觉得自己的娘早早守了寡,可不能让自己的妹子还没过门,也守寡。 以前他觉得投降锤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对不起宣抚使的信任。 可现在看着这片肥沃的田地,以及泪中带笑的老娘,以及呆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