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济格向后望去,指了那一片的民居: “明天等到发信号时候,就把那片百姓驱赶出城,叫他们为我军前驱。” “是。” 阿山随意的挥挥手,便叫手底下的人准备好。 昌平城的百姓大多都被掳掠驱赶走了,剩下的多是臣服于清军的士绅。 以此想要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必像大牲口一样被驱赶,前往辽东那个苦寒之地当奴才去。 可他们对于阿济格而言,并不重要,他才不在乎皇太极所说的收拢什么汉人民心的事。 阿济格都不一定会把满人放在眼里。 全都是奴才! 在他眼里,都是可以被舍弃的,更不用说驱赶城内的汉人了。 待到那些人死光了,自是可以派降卒上前趟雷。 降卒没了,可以派其他旗去趟。 既然锤匪铺设了地雷,那阿济格就不会让自己核心心腹去挨炸。 在他的逻辑排序当中,手里的筹码总是可以一步一步的舍弃。 第二天。 篇古就带着清军一路渡河,他在沙河河对岸看见锤匪在摆弄木桶似的玩意。 人数不多,就在河对岸那看着己方。 难不成是想要半渡而击? 可贺今朝不该就派这点人来引诱,那也太看不起我大清了! “派一个牛录去上游渡河,给我迂回夹击。” 为了稳妥起见,篇古吩咐一句,然后又派遣一个牛录试探性过河。 岂能因为这点迷惑性事宜,就只停滞不前? 就算贺今朝狡诈,今天也得试探出来他在耍什么花样。 杜兴文拿着手指稍微比划了一下,看见清军开始强行渡河,便直接呼叫众人开始撤退。 锤匪三三两两的撤走。 杜兴文随即下来点燃引信,然后便打马而走。 清军先锋牛录见锤匪突然加速逃跑,自是下意识的驱赶战马前行。 纵然是有诈,那也得派人去追,先把诈给试探出来,免得大部队遭受伏击。 就在清军想要试探诈的时候,河对岸真的炸了。 砰砰砰。 几声炸响。 炸药包从木桶里喷射而出。 木桶被炸的稀巴烂,而炸药包更是不好判断它的飞行路线。 原地爆炸、空爆、落入河中爆炸。 临时制作的大长木桶自然质量不佳,但飞去的炸药包产生的爆炸,还是震的清军措手不及。 连人带马都被震倒在沙河当中。 从河中挣扎起身的清军士卒看见自己残余的半臂,一个劲的往外呲血,终究是吓得大叫起来。 战马因为爆炸受到惊吓,在河流当中乱跑。 水面上很快就翻涌出一阵阵红色。 不少清军被炸蒙了,坐在河里,奋力的挣扎,吼叫。 甚至只要他们能够站起身来,就能发现水位非常浅,淹不死人。 可现实情况便是真能淹死人。 杜兴文拿着单筒望远镜细细一瞧,虽然没有全都打出去,但打出的效果足够震慑清军了。 “嘿嘿嘿,狗鞑子。” 他笑嘻嘻的骂了一声:“后面的兄弟都准备好了吗?” “发过信号了,上游那里也有清狗在渡河。” “这才是开胃小菜。”杜兴文收好望远镜: “好吃好喝都在后面呢,咱们给清狗好好送一程断头饭!” “是。” 篇古也被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