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报名参加试验,活了就准许他们来陷阵营,到时候天花这个玩意,谁都得接种,待到你染上天花,那就没有用处。” “是,我这就安排下去。” 贺今朝颇为烦躁,至于鼠疫只能讲讲卫生,希望百姓多养养猫,毕竟现在粮食多了,得防鼠。 其余的办法,他是一点也没有。 相比于贺今朝的烦躁,临县周遭的百姓疏通完沟渠后,反倒说说笑笑的坐在空旷的房子里取暖喝着姜糖水,回头还有饭管饱呢。 像这种事,以前根本就不敢想。 他们只知道今年夏收又有一半的粮食,能装进自家的米缸里。 甚至家里没有粮仓的,可以用农会的名义统一储存在昔日地主老爷家里的粮仓内,到时候有农兵把守。 这种好日子,当真是这辈子都没有过过。 “大帅他回去了?” “我看他就站在城墙上看着黄河呢。” “哎幼,那大帅可不能被雨淋给冻着了。” “嘿,王大竹竿,你以为大帅身子骨与你一样?” “哈哈哈。” 周遭村民相互打趣着,粮食全都收好了,没有被暴雨浇了,接下来就等着用火烘干,再囤积好。 待到雨水过后,便开始夏种,一点都不耽误。 如此的小日子,可在大明治下要好多了。 否则以前不单单要给地主三七,二八分,还要从这些口粮里给官府交赋税。 现在大帅把苛捐杂税全都给免了,只要好好种上几年地,就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 “喜事,喜事啊!” 镇长跑进来大叫道:“我听老兄弟说,孟门关下游的两万多狗官军,全都被卷进黄河喂了王八。” “啊。” 供他们休息的广阔房间内,顿时就一片欢呼声,大叫着苍天有眼之类的话。 “今天晚上趁着大帅管饭,一人可以喝一碗浊酒,哈哈哈。” 镇长拍着自己的胸脯道:“老子出买酒的钱。” 随即整个房间里都爆发出更多的叫嚷声。 黄河决口,影响的是山陕两岸。 “这场大雨来的,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洪承畴啜饮了下热茶。 樊一衡看着棋盘上的局势,落下一子:“总督合力围剿锤匪的计划,又得往后推迟了。” 蹬蹬。 有士卒全身湿透,踩着院子里的雨水跑进房檐,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这才站在门外大声道: “洪大人,有紧急军情。” 洪承畴放下手中饮茶的青瓷小杯,示意樊一衡放下手中的棋子。 他站起身来,双手背后,踱着步子往外走。 “哪里的军情?” “乃是甘肃总兵杨嘉谟的紧急军情,锤匪贺今朝派人掘开孟门渡渡口,引大水冲击我军。 如今两万三千一十七,已然去了十之七八。 粮草、军械、战马损失无数,具体的人马,还在归整当中。” “什么?” 洪承畴站在原地,他万万没想到贺今朝竟然会借着暴雨,掘开黄河。 当真是好狠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