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天津卫的大小事务没什么可操心的。 至于前两年来天津逃荒的百姓,死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也找法子活下去了。 至于直沽码头,也没什么需要他出面处理的,那些商人自会好好处理。 再加上当今陛下打击东林党,郑宗周自是落得清闲,他这个巡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干到头了。 周延儒当上内阁首辅之后,对于东林党的打压,越发的明显起来。 明朝的党争一直都在时刻较量着。 郑宗周放下手中的书卷,仆人叫他去吃饭,食不言寝不语,细嚼慢咽吃完六菜一汤,这才抹抹嘴,开始漱口。 作为一名士大夫,他得享受午饭后的小憩时光。 一个时辰后,郑宗周伸伸懒腰,走到书房去,开始亲自磨墨,练字也是一种享受。 至于公务? 手底下的官员养着都是吃干饭的吗? “大人,大人,出大事了。” 从远及近的喊叫,让郑宗周眉头微皱,练字最需要安静,如此才能锤炼心性。 进而达到修养身体的妙用,老了老了,就得养生,多活些年头,才能给后面的家族子弟修桥铺路。 总得有些恩泽故情在。 仆人把报信的人拦在外面。 “发生什么事了?”天津巡抚郑宗周继续练字。 “大人。”报信的人当即跪在地上: “大事不好了,大直沽码头那里发生官军叛乱,保定府总兵梁甫大肆砍杀良民百姓,抢掠商铺。 给扛包的苦力漕军民夫发钱发粮,还都传唱着莫道石人一只眼,跳动黄河天下反的号子。” 郑宗周身上再无半点淡定之色,他放下手中的毛笔:“你再说一遍!” “叛军有多少人?” “数也数不清,那些得了钱粮的人,全都加入叛军,足有几万人马!” 郑宗周当即吓了一跳,几万人马。 “你说的是真的?” “小人如何敢诓骗大人,那伙叛军上来就杀人,整条街道全都是尸体,要不是小人机敏,仗着地形熟,指定也得被杀了。” 郑宗周倒吸一口凉气,他当即也顾不得什么养气之说,大声命令,叫三卫千户全都整训兵马,严防死守天津城,避免被叛军所袭击。 至于前去救援? 想都不要想,纵然大家有那么一丁点的交情,郑宗周也不会召集全天津的兵力,去平定叛乱。 前往京城求援才是最重要的! 万一这些叛军狠了心想要攻破天津进行劫掠,后果不堪设想。 天津巡抚郑宗周觉得自己已经年老,再过一二年就得退休,没必要再惹事。 以后要回山西老家,故而其中有晋商当做说客,送了许多田地以及奇珍异宝,他对林掌柜等人行事,皆是不闻不问。 现在他们死了也就死了! 郑宗周急忙写了一封求救信,赶快送往京城。 天津到北京不过一百五十里,快马加鞭须臾就能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