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歪着头,眼睛却瞄了瞄卓文君,“反正天界近来也没什么事,有事本尊亦不会管,给自己找乐子还不成吗?”
“滕九上神在这百年间,曾三次下东海寻找过海若上神的行踪,海若上神毕竟是海神,消失了这么久,多少是有些不妥的。”苏漠也在一边劝说着,“使用逆时空的法术非常损修为,在不属于自己的时代生活亦会消磨元神,就算海若上神修为深厚,可这上百年了,不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
“哈?你们两个的修为也没有丰厚到哪里去,不关心自己倒是担忧起本尊来了,”海若上神不屑道,“反正本尊怎么作怪,湘水女神都不可能活过来,阳侯也不能在此胜过司马相如注定要伤情,不管做什么,这故事的结局都不会改变,既然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那边,你们又何必管本尊?就算是白澈来了,本尊亦是不怕的。”
“不会……发生任何改变?”我诧异。
“你们还不知道么?”海若垂眸瞥了我一眼,“不管怎么借入,使用什么手段,就算故事的过程和原本完全不一样,可是结局都是一样的。在那里的司马相如会和卓文君白头佬,卓文君死后逃不脱情劫消亡……这一切一切跟着我不停重复着,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扭转的余地,”他冷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紧紧捏成了拳,“更有意思的是,我能伤他,可是就算把他伤的再重他都不会死……”
“历史,是不会改变的。”听着海若上神这句话,我不知为何会点头赞同,开口那冰冷的声音根本不像我的声音,却是从我喉头传出来的,“已经发生的事情,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强制介入害得不过是自己。逆转时空的法术不过是让人看清一些曾经被埋没的真相,使用此法术的最好不要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
“你这娃子在说什么?”
海若上神定神看着我,虽是镇定的神情,垂在身侧的手却不自觉地捏成了拳。
其实我也很问自己这个问题,那冰冷的声音不是我的,所说的亦不是我知道的东西……那话语就好像是本能的反应,被刺激的反应。
“海若上神特意把我们都叫来,不过是为了让摊牌弄清各自身份和目的吧?”原本站在靠前位置的苏漠突然站到了我的另一侧,用手捏住我的胳膊,像是在借力给我站稳,“现在都已经清楚了,既然我们的目的都不冲突,海若上神要做什么我们不会制止,亦制止不了,不知能否就此放我们离去了呢?”
“不急,”海若坐了下来,“我许久没有用真实的身份和人说话了,既然又都是仙道中人,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好了,等尝过了‘时雨’的味道再走也不迟。”
“呵……”苏漠笑了一声,“之前就说过了,这‘时雨’不是人人的尝得起的,海若上神真的想地置我们于死地吗?”
“怎么会?不过是想你们尝尝‘时雨’的滋味而已,”海若摇了摇手中的酒坛子“你们也知道阳侯他很少酿这酒,等回去了之后,就你们这身份怕是连闻都闻不到,机会如此难得,此时不尝以后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时雨的确是那难求的好酒,在六界之中尝过的屈指可数,大概也都和阳侯做了约定,旁人问起只会说时雨是难得的好酒,不会具体描述它味道,就连望舒也是如此。
可就算再可口的酒水,也要看品尝的人是不是能适应,苏漠已经两次解释过等我们喝不起时雨的原因了,海若上神却还在坐在那里装傻,那摇坛子的动作更是让空气的酒香更加浓烈了,几乎让我无法站稳,要不是钟离溪和苏漠一左一右地扶着我,我怕是已经瘫坐在地了。
“海若上神!” 苏漠侧目看了我一眼,几乎吼出了声,“请盖上时雨!”
海若懒懒笑着:“我看女娃子的身子弱,这时候也不适合离开,你们何不再此坐一会,休息休息再走呢。”
“我带丫头离开,这里你能撑多久?”许久没说话的钟离溪在这个时候稍稍的倾了身子,轻声地问道苏漠。
“足够你们离开。”苏漠蹙起了眉头,像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