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看着苏漠已经走了,虽皱着眉头看着我们所在的方向,似是还有什么想说的,却还是拔腿朝着苏漠的方向跑了去。
“苏卿!你等等我!苏卿……诶呦!”
不知道是不是跑得太急了,司马相如忘记了卓文君之前的提醒,一脚踩进了那个据说很深的小水塘。
还没等我们看清,他已经迎面拥抱了大地,摆出大字形淹在水塘正中央,污水迅速沾湿了他干净的外衣。
“噗嗤——”
瞧着眼前如此滑稽的场景,我身边的卓文君不由一声笑了出来。
听见笑声的司马相如缓缓地抬起了头,扭过头盯着卓文君看了一会,又飞快地撇过了头,十分利索地从泥塘里站了起来。
他顾不上自己正面的衣服全部是湿了,提着衣摆,小跑着就往苏漠的方向追了去。
苏漠在他摔倒的时候就已经停下脚步,却并没有走过来扶司马相如一把。他像是已经习惯司马相如总会一生狼狈地走在他的身边,所以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你要去买东西么?”
“不……不……不去了。”
“我要去东市走走,你能自己回家吗?”
“嗯……嗯……”
直到他们走远了,我们四个人还站在猛哥的店外看着,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这还真是有趣……”卓文君提起了嘴角,无奈地摇了摇头。
“文君?”见卓文君在想什么出神,我不由把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引起她的注意。
“你们看我,光顾着想事情,没注意到大家都还呆站着呢。”晃过神来的卓文君一下摆出精神的笑脸,一手挽住了我一边招呼着钟离溪,“我们进来坐吧,挡在门口不是不让猛哥做生意么。”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到地窖里刚坐下,想着刚刚的场景,我忍不住地问了出来,“他为什么说你要推他?”
嚷嚷着猛哥拿酒的卓文君似乎没有预料我会问这个问题,一下愣住了,扭过头朝我尴尬地笑笑,好半天才给出了一句解释:“这件事我还真不好说清楚,不过我没恶意就是了。”
“呀呀呀!”
还没等我回应,一边的猛哥就举着双手一脸严肃地嚷嚷着,对上卓文君的双眸后,便停止了,只是不好意思地对着她笑了笑。
“我知道你是相信我的,”卓文君一手撑在台子上,也直对着猛哥点头,“你去干活吧,不用招待我们的。”
卓文君这般说了,我也不太好继续询问下去,只能憋着满肚子的疑虑顺着她的话题说些有些没得。
◇
这一次先行离开的是我和钟离溪。
我们只是坐了一会,他便寻了一个理由带着我出了猛哥铺子。
“怎么不继续待着了?”出了大门,我疑惑地问他,“我还有很多问题没问呢,又不是经常能见到卓文君。”
“这里不是问话的好地方。”钟离溪回头看了一眼猛哥铺子紧闭的门,似是在担忧什么。
“那你还带我来?”
“我只是来看看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没想到还真被我蒙准了。”
又是我不太懂的话题。
“什么猜测?”
“自然是和卓文君、志猛有关的。”听钟离溪这样说我不由也一下好奇了起来,他提起嘴角卖起了关子,瞧着我撅得嘴都能挂壶了才又继续说了下去,“猜猜她什么时候会去猛哥的铺子里喝酒。”
“这个怎么猜?初一十五必去,还是晴天必去?”
钟离溪说着似乎很玄乎,我却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能明白。
听着我胡诌的答案,钟离溪无奈地摇了摇手指:“她只是借酒消愁而已。”
“借酒消愁”这个词听起来,多半是来形容男子的,郁郁不得志的时候,他们似乎总喜欢抱着酒坛子去醉生梦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