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
“丫头。”钟离溪突然扭过了头看着我。
“啊?”对上了这样的双眸让我一下不知所措。
“也许你应该听苏漠的话防备我,不要对我太过于信任。”
这句话钟离溪说得很认真,像是在真心给我建议一般。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硬要举个例子的话,就好像你是一名大夫,你的面前是个身负重伤的人,可他在对你说,不用救他。
他的伤并不致死,你的确可以不动手,选择只在一旁看着痛苦,或者施救让他的伤口好得快一点。
不管你选哪一种做法他都不会怪你,也没有人跳出来指责你。
只是忍与不忍。
◇
发生了这样意想不到的变故,关于霍小玉的记录我也不得不暂时搁笔了。
或者说,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记录下去了。
在猫妖把自己封印住的这段时间里,李益和霍小玉依旧如往常一样相处着,看不出任何的差别,他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有人为了他们这一份爱情付出了所有。
来看我的苏漠总说我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直把自己当做好人来看。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险些又和他大吵上一架。
什么叫把自己看作是好人,我一直都是好人好吗?
苏漠对我不满的态度丝毫不以为然,又像师父教育徒弟那样说起我来。
他说猫妖这么做只是为了囚困住自己的心,掐断自己所有的念想,做回一个好人。
听他再次提到这个词,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开始和他叫板:“你这是和好人有仇吗?”
就算他自己也发现他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了,可也用不着一棒子把所有人打翻,见到一个不顺眼就说对方不是好人,只是把自己当做好人一般。
“其实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难想明白。你只要想,如果你是猫妖,你会怎么做。”苏漠似乎没有心思和我吵架,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难得耐心地继续说下去,“要是想通的话你就会明白猫妖的目的,也能清楚之后要怎样下笔。”
虽然我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记录这个故事,还是会每日爬到屋顶上,花费一整天的时间观察霍小玉和李益的日常生活。
只是他们的生活太过平常,几乎每日都是一样的琐碎,所以我经常看着看着就神游太虚了,经常是等我回过神来,苏漠就已经坐在我的身侧,和我看向同一个地方。
因一个人坐着实在无聊,我便收起在九天之上对他的那些偏见,想同他说说话。
毕竟他会出现在这里,不是来安慰我就是来给我开窍的,再不济也是担心我此时的状态。
谁知道他经常是一句话也不说地和我并肩坐着,偶尔和我谈论一下这大唐伙食的好坏、这大唐天气的变化不定,还有大唐最近流行的养生之道。
我先前一直没弄明白这些对我有什么帮助。
直到前两天我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陪我,他却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告诉我他只是来观察李益的,不是来陪我的。
我当时听到这话差点没一抬脚把他从这屋顶踹下去。
说起来苏漠要记录的东西比我多得多,仕途原本就只是苏漠记录中的一部分,而李益的仕途则更是小之又小的一部分,就算我真没长什么脑子,也能看得出他不需要在李益身上花这么多的时间。
不想告诉我事实,这谎也好歹编得真实些好吗?
就在我只当苏漠是来此虚度光阴浪费年华的时候,他便对我的记录发表了感想,甚至还“大发慈悲”地给了我些提点,一下让我不知所措了。
我微张着嘴巴盯着苏漠的侧脸看了半天,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你知道哪一面是西?”苏漠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