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觉得心虚。
我无法反驳炳遥所说的话。我的确自私,只想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情,并未考虑过其他。
就连钟离溪的事情也是在炳遥说过之后我才肯去思考这些事情的。
妖界内乱的事情我的确不知,他们在六界消失了太久太久,要不是偶能看见从妖界逃窜出的小妖,说整个妖界陨落了都不夸张。
上古末,帝俊上神死后,整个六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与天界同站在最高点的鬼界一下沉溺,只做着本分的事,对其他都不闻不问,天界则因缺了制霸之主动荡了好几万年,魔界乘机侵肆旁界,尤有要统领六界的势头,只有妖界,在帝俊上神死后的第三个月一下消失了。
按理说,银雪狐王也死了两百年了,妖界也是暂时无主,可想要藏匿起界境,只有一界之主可以做到,钟离溪虽传承银雪狐王一脉,可是上古末至多也就百来岁,修为和能力不过是孩童而已,是不可能做到的,妖界到底是怎么藏匿起的,至今还是上古一个未解开的谜题。
一族有内乱,可能是为了争夺王位,或者是不服王者的统治。
在弑神大会的时候我听人说过,钟离溪被冰封了三万年,之后才成了妖界之主,那么可试想在先前的三万年里妖界并未有王,或者和天界一样,王位经常易主。
钟离溪从封印中解封后,想要成为王定要有一番争夺,不管期间过程是怎样的,他都坐到了一界之主的位置上。
然后呢?
银雪狐王的后裔当上了霸主,妖民们应该很开心才对,毕竟妖界存在了这么久,只有银雪狐王统治的时候最为辉煌,他们应该是对钟离溪抱了不少的期待的。
可不知,钟离溪因为某种原因在其位不谋其政,对妖界的关心甚少。若真是这样,的确会有不少人跳出来,觉得要是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能比钟离溪做的好得多,再加上钟离溪对于这样一批妖甚不在意,每每来刺杀都未给予什么惩罚,他兴许就觉得这并不是神大事,可在不少人的心中应该算是一份羞辱吧。
他越是强大,越是有人感到不服,越是不罚越是有人受到了羞辱……
那么这样一群人跑来反抗他也不是说不通。
只是从他的种种行为都表明他不想当这个妖王,既然如此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要坐到这个位置上去?又为什么突然想要攻打天界,想把他们从六界至高的顶点上拉下来,自己坐上去?
炳遥说我应该明白这一点,可是无论我怎么想,怎么去思考都想不透其中的到底。
不是我不站在钟离溪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只是我不是他,就算站在同一个角度,也不清楚他的所想。
到了这一刻,我才猛然地察觉到,自己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
“我倒是比较喜欢看之前的你,虽然弱小,却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算明知自己有的不过是蝼蚁之力,也有着坚信自己可以逆转乾坤的眼神。”
我趴在窗口发呆,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一扭头,瞧见的却是有些令人怀念的脸孔,我冲他笑了笑,又扭转了在屋子四处寻找了起来。
“炳遥被妖王大人叫走了,所以我暂时和炳遥交换一下,负责你的安全。”来人把手中折扇往掌心一敲,笑眯起了眼睛,“我的资历虽没有炳遥高,可能力也是不差的,还请季忆神君放心。”
听着比起以前更加滑嘴的话语,我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玉响公子,好久不见。”
“只是区区一百年而已,算不得多久,”就算周围没有旁人,玉响也非常正式地和我行了个礼。
“听说你成了前锋大将,还没恭喜你如愿以偿坐上这位置了。”
“说不上是恭喜,”玉响抬头看着我,“那时候没有去试过,只觉得想坐的位置有些遥不可及,可等自己真来地踏出那一步,真的去争取的时候,才发现,当年的不可及,只要不放弃单凭时间的推移就可以伸手够到,所以不是好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