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调。”

鱼清芷赞同的点头。

刚坐到水镜前准备挑选发饰，便见哪吒也走了过来，他微微屈身，将一朵粉白相间的小莲花插到她的发上。

看着镜中的自己，鱼清芷惊喜的抬手轻抚。

“是新鲜的莲花。”刚开心一瞬，鱼清芷又微微蹙眉，“虽说好看，可摘下的莲花早晚会枯萎。”

“不会枯萎。”

“嗯？”

“莲花不会枯萎。”

只要他还在。

鱼清芷眉眼弯弯，“谢谢三太子。”

不知其他人怎么想哪吒，但在她的眼里，哪吒就是一个极好的神，虽然这么想有些没志气，但她现在是愿意给哪吒当宠物的。

谁家宠物有这么好的待遇，十年不到便从普通的鱼变成小仙子，而且哪吒对她完全不像是宠物。

想到这里，鱼清芷笑容更胜。

“笑什么？”哪吒问。

鱼清芷笑而不语，趴着身体慢慢向他靠近。

面对逐渐靠近自己的少女，哪吒的腿像是扎根在地里一般，完全站不起身。

“三太子。”

以往清灵的声音在他耳边擦过，却又与之前相差甚远。他已经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仿佛小鱼儿已经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浑身燥热不安，心跳速度加快。

小鱼儿这是要对他作甚？

他要是推开的话，小鱼儿会不会伤心？

还是不推开好了。

鱼清芷并不知道哪吒心里在想什么，她微微靠近，在他的耳边轻轻叫了声——

“主人。”

被她甜腻的声音弄得头皮发麻，哪吒头脑发晕，面上一热，连忙伸手推开面前的少女。

鱼清芷不察，顿时被哪吒掀出去几米远，翻滚间背磕在了尖锐的玉凤头上，随即摔倒在地。

“嘶~”

背上剧烈的疼痛让她轻呼出声，眼泪顿时止不住的往下掉。

好痛，那玉凤的脑袋好似要把她整条鱼都戳穿了。

她只不过想试试将自己代入宠物视角，才想着叫哪吒一声“主人”的，谁知道哪吒的反应这么强烈。

她怀疑哪吒想要弄死她。

听见小鱼儿的吃痛声，哪吒顿时清醒过来，他飞快来到小鱼儿身边，动作轻柔的想将她扶起来。

鱼清芷拒绝起身，她腰像真的断了。

“小鱼儿，我、我刚才......”

他想说些什么，但都被堵在喉咙里。

鱼清芷脸色苍白，眼泪直流，她一头重重扎进哪吒的胸前，“呜呜呜好痛，我的腰断了。”

胸前的触感让哪吒身体僵硬，可想到刚才的事，他强忍的没有推开她。

“叫你以后还敢贴我身上。”

鱼清芷哭瞎。

她哪里贴哪吒身上了，她想着哪吒不让自己和他亲昵，就连在他耳边说话都保持着最大距离。

“好痛。”

腰间彻骨钻心的疼痛让她多余的反驳都说不出来，只能呼痛。

委屈死了，她就是这个世界上第一条委屈死的鱼。

听见她呼痛，哪吒总算反应过来，轻轻将她揽在怀里，伸手去探她的腰。

刚刚触碰到，一声巨大的惨叫响彻整座宫殿。

“啊——”

哪吒手顿住，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等等。”鱼清芷将手搭在哪吒的手臂上，艰难的抬起头，“让我先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