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只向专门制造之途径走去,长此以往,自然能从荆棘地里杀出一条血路来。” 朱志尧仔细琢磨了一会,说道:“刚刚我想了想,致远你说的很有道理,眼下无论是棉纺织业还是其它,都是过于迷信洋货,不敢轻易尝试我们自己的国货产品,对于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是非常头疼,一味的招募可能会使力量分散。 但如果我们只想着吃独食,也不符合我们发展实业的初衷,况且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只靠着自产自销来生存,工业企业的技术研发是一个系统性工程,需要适宜的产业生态,个别企业的单打独斗难以改变大局。” “啪啪啪~” 听到朱志尧能有如此格局,程诺忍不住鼓起掌来,敬佩道:“朱老的观点当真令人折服,不过所言即我想,也即我后面想要说的。” 朱志尧眉毛一挑:“说说看。” 程诺微笑道:“求新机械厂眼下最要紧的除了时间外,资金也是非常紧缺,更是造成眼下这种局面主要原因也在资金二字上。 所以我想说的是,将原有棉铁合营的策略微调一下,求新机器厂出技术、人才,几大棉纺织厂如大生纱厂、恒丰纱厂及大隆纱厂等大型纱厂出场地、资金,这样资金的问题不仅能得到解决,他们机器短缺的问题也能顺势克服。” 如此一来,既能避免与诸多小型棉纺织企业拉扯导致时间被白白浪费,也能给求新机器厂找上一些稳定的客户来源,还能带动整个国内棉纺织产业的发展,一举多赢。 越想越觉得可操作性大,朱志尧在小马扎上再也待不住了,站起来反复转了几个来回,最后忍不住来到程诺面前:“致远,我家叔叔马相伯在我面前念叨你很久了,说之前你答应了去辅仁大学做演讲,对此很是期待。” 程诺有些糊涂了,询问道:“最近一直比较忙,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就会去了,不过朱老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朱志尧嘿嘿一笑:“我是想说,致远你不会辜负我们叔侄二人的信任吧?” 程诺拍着胸脯连连保证:“你可以放心,我答应的事绝对不会爽约。” 得到准确的答复后,朱志尧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整个人顿时都年轻了不少,甚至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要厂子还在咱们国人手里,为民族工业发光发热,我就算是丢掉这条老命,那也是在所不惜!” 不过在感言完毕,对求新机器厂的长短期都有了一个明确的规划后,摆在面前仍有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那就是即将到临的债务,如果不尽快解决,那么还是难逃被收购的命运,后面再好再大的规划,也都是泡影。 来到办公室,程诺对着账本看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说道: “朱老,你给我一个准话,眼下你需要多少钱才能渡过这场危机?” 朱志尧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慢慢伸出三个手指,但很快就缩回去一个:“三十万……不,二十万就够了,如果有二十万,那么我就能有信心把法国人给对付过去,至于北洋政府那里,他们有人,咱们也有。” 程诺点点头:“好,我心里有数了。” 说完这话,程诺立马把姜蒋佐拉到一边,悄声问道:“立夫,咱们科学院现在在不改变主体战略和经营模式的情况下,能拿出多少的流动资金。” 姜蒋佐的脸上立马呈现一个苦瓜相:“我就知道你带我没有好事,原来在这等我呢。” 程诺拍拍好友的后背:“眼下救人如救火,求新机器厂的情况你也了解了,公家不救也就算了,如今咱们再见死不救,那么就很可能失去未来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工业发展更加困难,我们遭受到的火力也就更猛。” 顿了顿,程诺往后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