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敌人即将夺走我们袓国的防御力量,当国内发生了严重的危机,我们的亲人因此衣不蔽体,我们的孩子也变得饥肠辘辘,家园更是被人抢占,这我们能答应吗?” 普鲁士科学院大会上,程诺悄悄从后门进入,寻得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轻轻坐下。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好赶上普朗克正在普鲁士科学院大会上发表演讲。 “诸位同仁,我亲爱的德国同事们,事关我们德国科学界的希望,更事关我们祖国的未来,大家能答应吗?” “不能!”台下众人齐声答复。 “很好。”普朗克满意地点点头,双手下压:“我相信更严重的危机可能还在后头时,在这里至少有一种东西是任何一个外部或内部的敌人,都无法从我们的手中夺走的,那就是德国科学在世界上的地位……” 与场面上热烈的气氛形成强烈反差的是,程诺前面有一个稀疏头发的年轻学者,正在嘴里不停地都囔,不时还要摇着头,显然对以上的有些许不认同。 闲来也是闲着,程诺忍不住向前探头,好奇道:“先生,看样子您对普朗克教授的观点不是很认同啊,您这里是不是有更好的见解,能否分享一二?” 年轻学者左右看了看,确定旁边没有别人,那一排就坐着自己后,有些迟疑道:“你说的是我吗?” 程诺点点头:“对,说的就是先生您,说真的,我也反对一味地打鸡血。不过事关德国科学界的未来,我也想听听别人的看法,看看能不能从中学到什么东西。” 年轻学者友善的笑笑,向后扭着脖子说道:“其实我觉得啊,这是普朗克教授没有认清现实,我们德国必定会战败,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停止军国主义研究,缓和与国际同仁的关系。” 顿了顿,年轻学者轻声说道:“就像哈伯教授一样,自愿向战争部提出承担解决原材料供应问题的任务,研究化学武器并直接投向战场,可现在听说他已经卸任研究所所长,放弃分配给他的别墅,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程诺童孔收紧:“你是说,哈伯教授可能已经熘之大吉了?” 年轻学者笑呵呵道:“还用说吗,眼下我们德国军队在战场上吃瘪的消息早就传到了柏林的各个小巷,近半年时间德国军队的死者、伤者和被俘者超过85万人,距离战败已经很近了。 一旦战败,哈伯教授作为化学战的负责人,必定受到清算,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等到真正战败的那天,想跑都跑不掉了。” 程诺心里暗自高兴,看来自己之前给哈伯下的套没白费,就等着后面使把劲,让其在中立国也待不下去,最后只得跟着程诺去中国。 所谓围三阙一,“三”指的是各个中立国,“一”便是指中国了。 不过眼下这事不是重点,看着这位年轻学者,程诺莫名觉得有些熟悉感。 虽然确定没有在脑海里见到过与此人长得一模一样的照片,但就是看着眼熟,没有直接询问,而是继续想着办法套话。 “先生,看样子您对普朗克先生很熟?” “亦师亦友,关系还可以。”年轻人思考片刻,给出了他的回答:“最起码比之你我,肯定是熟络很多,有些话也可以直言不讳。” 听到这里的程诺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但就在挠头的功夫,程诺突然发现年轻学者胸前竟然插着一朵白玫瑰,配上对方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既潇洒又风骚,当真帅气。 忍不住好奇,程诺问道:“先生,您这朵白玫瑰单纯是装饰吗?” 年轻学者神秘地笑笑:“当然不是了,这花可不是装饰品,而是送给朋友的。” 程诺追问:“是女性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