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兴致浓厚的样子,甚至还为第二次缴纳的定金不够多而感到遗憾,表示批量还可以进一步扩大,运输期间可以由德国潜艇进行运送。 而程诺这边担心数额过大,怕太过引人注意而导致交易中出现波折,到时候不仅定金没有地方捞,就连人身安全都可能出现意外,只得断然拒绝。 不过总的来说,双方对交易都十分满意。 次日,程诺一大早就按照哈伯的指引,来到了克虏伯公司。 只是没想到对方还没露面,就给了一个下马威——都超过约定时间半小时了,会客厅里还只剩程诺一个人。 中间除了有人送水外,再无旁人过来。 隔壁屋内,古斯塔夫·克虏伯正在和自己的儿子阿尔弗雷德·克虏伯下棋。 年龄尚小,阿尔弗雷德下棋根本不经思考,拿起棋子直接往前送了一步,可惜刚好中了父亲的圈套,白白丧失了一枚棋子,双手抓着头发有些懊恼:“啊?我早该看到这一步的,要不然也不会白白葬送。” 叼着一个烟斗,古斯塔夫抖动着胡子,略显骄傲道:“所以说在开战之前,我说让你几个棋子也能胜你,你还不相信我,这下该相信了吧?” 阿尔弗雷德颓然道:“这下相信了,爸爸比我要厉害很多。” 古斯塔夫美美地吐出一个烟圈,笑道:“这样吧,这一步允许你悔棋,让你再下决定。” 阿尔弗雷德立马转悲为喜:“谢谢爸爸,不过爸爸你要为你的决定负责哦,我刚刚想到一招绝妙的招数,不仅能化险为夷,还能绝地翻盘,一会儿爸爸可不要后悔哦。” 每一个父亲都不愿意承认比儿子差,何况还是这么小的儿子,古斯塔夫更是其中之一,拿下烟斗饶有兴趣道:“你说的是真的?” 阿尔弗雷德猛点头:“当然了,爸爸你就看好吧。” 可惜姜还是老的辣,最后儿子还是被父亲杀得丢盔卸甲,连连告饶。 而古斯塔夫为了过瘾,更是在绝杀之前都会故意放儿子一马,直至山穷水尽,看到儿子都快苦了,这才罢休。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古斯塔夫笑道:“怎么样,服气了吗?” 阿尔弗雷德把头扭到一边,故意不接父亲的话:“爸爸,旁边会客室来的客人,你为什么不去迎接,这样太不礼貌了。” 古斯塔夫收起笑容,重新叼起烟斗:“因为还没到时候?” “为什么还没到时候,爸爸不是经常告诉我,严格守时是我们日耳曼人的美德,可今天爸爸没有做到这一点。”阿尔弗雷德认真道。 古斯塔夫宠溺地揉揉儿子的脑袋:“那是我们日耳曼人和朋友之间约定俗成的事,对待别人自然有另外一个标准。” 阿尔弗雷德好奇道:“所以隔壁的那个人,不是我们的朋友,而是我们的敌人?” 说到这里,阿尔弗雷德不禁挥舞着小手:“对待敌人,我们一定要把他们通通都打跑,爸爸一定要好好惩处他。” 古斯塔夫哈哈大笑,随即认真道:“敌人不一定是敌人,也可能是朋友。” 看了看表,古斯塔夫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指示秘书把孩子带走,自己来到镜子前把衣装整理一番,边整理边问:“那个年轻人表现如何,中间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背后的服务员低头沉声道:“此人进了会议室没有任何焦躁表现,即便是超过约定时间,只是表现得有些诧异,但随后又归于平静,反而对会客室的陈列看着津津有味,时不时点点头。” 古斯塔夫忍不住扭过头,好奇道:“就没有任何一点不耐烦的情绪表露出来?” 服务员摇摇头:“没有。” 古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