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下基层看看咱们农民的情况,来帮助大家增产增收来的。”程诺把手上的鞋放到一边,踩着泥巴就要下田帮助老伯拔草。 不料老伯一脸谨慎,赶紧出声制止道:“别别别,你身子金贵,可别下水里,这里面都是‘马屁’,专门吸人血来着,我们乡下人皮糙肉厚的没啥事,但你们城里人可就不行了,碰上这玩意儿遭老罪了。” 程诺把背后的草帽戴上,摆手道:“没事,我也是泥腿子出身,小时候没割猪草,干起农活来也是一把好手。” 听罢老伯不仅不喜,看程诺真干起活来后,直接急道:“哎幼,我就明说了吧,后生,别看这稻子长得不错,但实际上我们全家老小就指望这一亩三分地活命,真不能再加税了,会死人的!” 程诺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老伯这是把他们这些人当做公家收税来了,想着法儿卖惨,就是为了少交一份税。 想到这里的程诺,心里不禁有些凄凄然,把手里刚薅的杂草扔到田埂上,认真道:“老乡您就放心吧,我们这些人过来啊,真不是想着要你们钱的,而是帮你们挣钱来的。” 正在脱鞋的梁启超,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老乡,您辛苦一年挣得这俩小钱,连温饱都困难,我们怎么可能再来从你们身上搜刮来点呢,于情于理不合适,于良心我们也难安呐。” 田埂上,忙着整理杂草堆的姜蒋左跟着补充道:“就是这么个道理,其实说白了,这点庄稼钱就是全给我们,我们也都看不上,还不如我们去从别的门道想想主意。” 七嘴八舌之下,老伯眼中的疑虑也逐渐被打消,开始逐渐敞开心扉。 从子女成长,到婚姻大事,再到村里某某家水牛生了俩牛犊这种事,都扯开了说。 在这期间,程诺不是光顾着大厅信息,中间也在忙着帮忙干农活。 本来姜蒋左也想着下水去拔杂草,怎奈他是实打实的城里人,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农事,干起来毛利毛糙不说,还差点摔倒。 见势不妙,程诺赶紧要上前搀扶。 但水里不比地面,到处都是泥巴,走起路来非常费劲。 等程诺赶过去时,姜蒋左已经在稻田里摔个四仰八叉。 “立夫,你没事吧?”程诺关切道。 “没事,没事,没这金刚钻,偏要揽这瓷器活,让大家见效了啊。”姜蒋左挣扎着想起来,可惜脚下不稳,始终站不起来,最后还是离他稍近些的梁启超伸出援手,这才让其扶着站了起来。 不过在他站起来后,第一件事不是看自己摔得怎么样,有没有摔出什么问题来,而是看着被他压倒的庄稼,有些心疼道:“唉,也不知道经过我这么一弄,这些庄稼能不能活。” 赶过来的老伯看到地上东倒西歪的庄稼,表现得并没有很肉疼,大度道:“没事,只要人不出啥问题就行,也是你们年轻人骨头软,经得起折腾,像我们这些上岁数的人,摔一些不说躺床上大半年了,估摸着人都可能要没。” “不过责任还是在我们,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程诺蹲下身子,细看庄稼,发现有一部分直接被拦腰压断,显然没有继续生产的可能了,稍稍思考一下,程诺认真道:“老乡,你看这样行吗,这亩地我们承包了。” “承包?这怎么能行……”老伯有些着急。 “老乡,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程诺语气温和,劝慰道:“我的意思是,这亩地我们农技站给承包了,除了给你承包费外,这亩地所有的收成,依旧都归你所有。” 老伯立马睁大双眼,难以置信道:“不是,你们这不都吃亏了吗,不成不成,我们做不来这种亏心事。” 程诺微笑道:“还有呢,中间老乡你还得对这亩地多多上心,比如给我们介绍当地的天气状况,土壤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