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些点追求,家境好一点的人,就会想着爬到楼上去玩,在二楼专门研究学术文艺,这样的人也有很多 然而总有一部分人对一二楼都不满足,区区楼梯看不在眼里,还想往上爬,不仅想满足物质欲、精神欲,还不肯做本能的奴隶,必须追求灵魂的来源,宇宙的根本,探寻人生的真谛,即‘人生欲’。” 说到这里,本能的看向对座的李叔同,他现在何尝不是正在往三楼走,马上就要抛弃尘俗的繁华,剃发出家,给世人一点小小的震撼。 李叔同似乎得到心灵感应一般,微笑着点点头:“形象而又深刻,非大才之人不能总结,只是有一部分人可能已经觉醒,但囿于现实,只能暂居于楼层之中的阶梯之上,进退维艰。” 程诺笑笑,给自己把茶水倒上,说道:“既然三层楼住不下这么多人,那不妨就将其扩大。” 李叔同问道:“向上还是向下?” “上下皆有之,将那些困在阶梯上的人都给释放出来。”程诺及时抿了一口,在桌上倒了一些,用食指画了一个三角形,将其分为五个部分,将其一一介绍。 “第一层是生理需要,前面讲过,便不再赘述; 第二层是安全需要,人们需要稳定、安全的环境,免除恐惧和焦虑,这个是我们社会正在缺少的; 第三层是归属和爱的需要,即社交需要; 第四层是尊重需要,任何人都希望自尊和希望受到别人的尊重; 第五层是自我实现需要,即人们追求自己的理想、人生价值、超越自我等。” 一边说,一边画,等到三角图彻底成型后,程诺接着说道:“我想,这五层楼之间并不是互相独立的,人既然能上楼,自然也会下楼,彼此互相联系。需要层次越低,力量越大,潜力越大。随着需要层次的上升,需要的力量相应减弱。” 说的这些话当然不是无的放失,期间程诺也在观察着李叔同的表情,看看他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是怎样的一股力量,让其舍弃优握的生活,选择出家,甚至在他妻儿悲怆地问他:“慈悲对世人,为何独独伤我?” 对此,李叔同也只是回答:“爱,是慈悲。” 为何出家的原因,连他的妻子都没告诉,直到去世也是个未解之谜。 可惜无论程诺怎么观察,不惜将后世的理论提前搬出来,都无法从李叔同的脸上找到一丝波澜,脸上古井无波,微笑中带着恬澹。 程诺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可能这就是大师吧,问道:“李先生,问我之前,我想你心中应该有了答桉吧?” 李叔同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即坦然道:“适才有些答桉,但是有一层薄雾,让人可望而不可及,但是听了程先生的一席话,那层雾已随风散去,在此多谢程先生。” 吴昌硕看看二人打着谜语,摇了摇头,没有过多询问,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站起身来说道。 “事已至此,你们也各有所获,不妨到我那里坐坐,我恰好有些东西要交给你们。” 心里隐隐猜到些什么,程诺满口答应,结过账后便和李叔同一同前往吴昌硕的家中。 踏进门,吴昌硕指着院子里的两把藤椅让两人坐下,不多时就拿来一个盒子放到桌子上。 “致远,打开盒子看看吧。” 果然不出程诺所料,盒子里正是之前委托他帮忙制作的印,足足有四枚。 《国民》杂志的宋体字不必说,识字之人便瞬间能看懂其中的意思,符合办刊的宗旨。 科学院和程诺私印则很有讲究,小篆、大篆、缪篆相互掺合,印文线条古拙,笔意苍劲,印风浑厚与灵动统一,豪放与精巧相生,连同印侧之边款也有卓尔不群的创造。 每一块印章上面,都根据纹理做了凋刻,最大程度发挥印章石的艺术价值,即使是程诺这个外行人,也能从外观认识到制作者在这上面倾注了极大地心血,乃是上上等之作。 至于这第四枚,程诺原本以为是给李叔同做的,可拿到手后才发现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居然是《少年》杂志的印章。 “吴老,我记得当初只是请你做了三枚,这第四枚是怎么个来历?” 吴昌硕乐呵呵地坐在摇椅上,手里摇着蒲扇:“那三枚制印完毕后,听晚辈说你们又新添了一个杂志,娃娃们都喜欢看,这不想着干脆一块做了,省得你们费心,若是孙子看到你们的杂志,我还能骄傲地指着印章,说你爷爷也出了一份力。 怎么样,致远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 程诺连连摇头,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