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向远在北京的《新青年》和《国民》杂志发出消息,高调宣传特斯拉来华的消息,鼓舞国内有志于科学事业发展的青年,前途是看得见并值得奔赴的。 与此同时,程诺通过黄炎培、蔡元培、张謇、陈佳庚等人,借助他们的关系在当地举办一场隆重的接风会,接风是真,宣传也是真,打响名声扩张人脉更是真。 要说举办接风会之前,怕不怕敌人的暗杀,说不怕那是假话,人就有一条命,今生有这么多的牵挂,比以往要更加惜命,倒不是怕死,而是怕死的没价值,那可就太亏了。 但程诺的生活不可能总是科研,想做出更大的成果就需要更多的经费,这时的政府完全指望不上,那就需要科学院自谋生路。而想要更多的经费,那就需要更大的实业,轮到钱上面,小时还好说,但蛋糕大了就会吸引更多的苍蝇,届时只有文人的力量,恐怕不足以应对。 归根到底,科学院也是由人组成,少不了拉关系扯山头,借助上海这个城市和特斯拉这块招牌,干脆在国内自成体系,慢慢吸附其他力量,一个个主动邀请人效率太低,不如让这些人自己靠上来。 某个大饭店,程诺一席礼服,穿梭于人群之中,招呼着前来的诸位“上流人士”。 “范孙先生,好久不见,打上次中华职业教育社一别,我们可再没见过了,放心,我和伯苓先生的关系非常好,后面一定会和南开学校加强合作,除了体育也要把科学教育搞起来。”这位是严修,与张伯苓一手创办了南开系列学校,后来还想着收周公为婿,可惜缘分没到,不过即便这样,他也被称为“南开校父”。 “马老,您这身子看着还硬朗啊,不知道实情的谁能把您联想到都快耄耋之年的人了,放心吧,别看我年轻,也在锻炼身体,等有时间我一定去复旦公学讲演。什么,择日不如撞日,要我明天就去?行行行,我答应您老的话,到时候把我推广的体操也带过去,把您的锻炼精神继续弘扬。”这位是一手创办震旦、复旦、辅仁的马相伯,七十七岁的年龄仍然精神抖擞。 “胡先生,没想到在这遇到了您,记得当初还是您在有些学务处主管教务,是您亲自把我们这些庚款留学的学生送到轮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杯酒我敬您。哎幼,邀请我去大同大学讲演啊,这段时间估计估计忙不开,放心,我绝不推辞,月底之前肯定回去拜访您,到时候您可别嫌弃。”这位是胡敦复,一手创办了私立大同大学,当时素有“北有南开,南有大同”的说法,是辛亥革命后第一所私立大学,前后共培养出30多名两院院士。 除了以上的三人外,很多都是之前见过的老朋友,只不过之前都有一面之缘,说过的话并不多,如今齐聚一堂,比如胡明复、杨杏佛、丁文江等等,很多人一开始都在政府那里有过高官,但后来看不惯其黑暗,谋求其他路径来追求理想。 可惜论名气,当下都不如程诺,碰杯都要主动低上一些,让程诺也是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