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往前走,而你就是他们的榜样之一。” 程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刚坐下想喝口水,却发现茶杯里只剩茶叶,笑了笑又继续说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相信榜样的力量,于年幼的他们来说是激励,于现在的你们来说是责任,不知道叶同学要不要加入《少年》编辑社,成为我们的同人编辑啊。” 同人编辑的意思是既是编辑,同时又是撰稿人,这也是从《新青年》那里获得的经验,只不过科学院的杂志不以盈利为主,分红自然少得可怜,所以直接给这些编辑们发薪水,即便是学生身份,该有的一份也不会少,同工同酬。 叶企孙听完这话,立马兴奋的站了起来,不过话还没说就有些底气不足:“先生,在我看来这不是责任,而是荣誉,一种对我的认可,但以我个人的力量,恐怕很难完成使命。” 程诺笑道:“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了,我可是提前做过你的功课,年仅十五岁就发表了学术论文《考证商功》,虽然只是《九章算术》之一测量体积的计算,但能反复推测,揭破其误点,且说理之圆足,布置之精密,具见深心独到之处,已是了不得了。” 人对自己过去做的事往往有种莫名的羞耻感,后世的大师也是如此。 听完夸赞,叶企孙不但没有感到高兴,反而脸有些发红:“乃是几年前的旧作,当初选此为题也是使读者知我国数学文字自有佳者,至于辩语之处,反复引申,惟恐不尽,每每想及自愧肤浅,先生谬赞了。” 程诺脸上笑容更甚:“数年前就有入门之作,现在学习了几年,学术岂不是更高了,知心大哥哥想必当得也更加称职,若是再加推辞,企孙是要当知心叔叔吗,哈哈。” 叶企孙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诺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坐下:“放心吧,我知道你学业繁重,难免会有些顾虑,除了你之外,我还会拉上一些北京大学的学生,刚好你们也可以趁此多多交流一些,都是同龄人,共同话题肯定更多,就把少年杂志当做你们一个施展抱负的舞台。” 叶企孙这才放心下来:“如果是这样,那我定不负先生所托,不知北大那里先生会安排哪些同学?” 程诺不假思索:“当然都是些能人,不过以文科学生偏多,比如朱佩弦、顾铭坚、罗志希,哦对了,还有一个小胖子叫傅孟真,都是我看好的潜力股。” 看先生早有安排,叶企孙点点头:“虽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些同学的名字,但先生所说定然不是等闲之辈,一定会将《少年》杂志办好。” 程诺笑道:“不过办杂志也不能仅凭一腔热血,我这里有有一些青少年课外阅读的心理,你们后面可以参考一下,比如兴趣阅读心理、补充知识心理、猎奇求新心理......” 这边对于杂志的未来热烈的讨论,那边水壶烧开了二人都没注意,壶嘴呜呜呜叫着,壶盖被顶的阵阵响,最后还是李老三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本来想提醒他们,但看到正在商讨事情,只好作罢,自己将煤火炉封上,轻轻掩上门。 透过壶嘴的一缕蒸汽,两人的身影慢慢模湖,伴随着声音慢慢飘向远方。 次日,程诺站在门口送别留宿一晚的叶企孙。 “企孙,清华学校的情况你比我要更熟悉,那边的同人编辑的事还要多多拜托你了。” 叶企孙认真的点点头:“先生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过......” 程诺疑惑道:“有什么话大胆的说嘛,不要怕。” 叶企孙退后几步打量了一下四合院的外观,又过来说道:“先生,我知道科学院是做大事的,四合院虽好,但院子里的一片天还是太小。” 程诺见状笑道:“原来是这个啊,放心好了,我早就做好搬家的准备了,只是目前还没找好地方,目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