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涮,让在场的众人都明白了德先生和赛先生的内涵,无形之中已经成为新文化运动的骨干之一。 临了,陈先生热情道:“致远啊,你这一些话让我等醍醐灌顶,让我们的运动有了完全的自觉的意识,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你这套理论整理一下,到时候和新版的横排杂志一块出版,放到头版头条。” 没等程诺拒绝,又拉着鲁勋的手说道:“豫才啊,作为我们新文化的干将,你可不能再藏拙了,怎么样,要不要和致远争一下,我刚看他刚才拿你说笑很开心嘛。” 鲁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从这些历史里看到了两个字——吃人,从大家这里又看到了两个字——希望,致远的话让我也受益匪浅,今晚回去我就提笔出征,征出个朗朗世道来。” 陈先生环顾四周,开怀大笑:“好啊,那我就提前把花凋酒给大家温上,让我们旗开得胜!” 是日,商务印书馆印制并发行的新一版《新青年》发表,在社会上引起强烈轰动。 陈先生特意注明:“从今天起,我们现在认定只有这两位先生,可以救治中国政治上、道德上、学术上、思想上一切的黑暗,他们就是德先生和赛先生。” 鲁勋表示支持:“现在有一班好讲鬼话的人最恨科学,因为科学能教人道理明白,能教人思路清楚不许鬼混,所以自然而然地成了讲鬼话的人的对头。” 笔名为杰瑞的一篇《论》文章,则进一步延伸并系统性的介绍两者的概念,传到大江南北所有的进步人士那里,掀起思想界的大波澜,虽然德先生明显水土不服,可赛先生的精神得到广泛传播。 浙江鄞县,村办私塾内,某个十五岁童姓“小先生”正抱着新一版的《新青年》坐在台阶上忘我的看着。 兄长不解:“老七,咱爹留下的私塾就靠咱们兄弟几个撑着,你不好好当先生,看这些杂书有用吗?” 童姓小先生一脸不舍的将杂志收起来,这些都是他徒步几十里路买来的,就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哪是兄长三两句就能劝住的,挠挠头笑道:“大哥,我就觉得那些书上说的有道理,咱们教书也得讲究科学。” “哪有什么科学不科学的,严师出高徒,戒尺就是我们私塾的科学。”兄长满不在乎。 只是赛先生的种子已经埋在童姓小先生的心里,只待生根发芽。 湖南辰州,同样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某个小学学历的沉姓男子,家境贫寒不得已参军驻防在当地,正一脸艳羡的看着那些大学生们眉飞色舞的宣传新思想。 听到兴处,略显内向地忍不住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们说的德先生和赛先生是什么啊,能否给我自己讲一下?” 结伴而来的闺蜜看到问话的是个小丘八,身上破破烂烂,背着一杆比他还高的土铳,走近一闻还能察觉到有点怪味,便嫌弃地想把女生拉到一边。 女生心地善良,温柔道:“德先生啊指的是民主,赛先生是科学,都是美好而值得我们追求的东西,我看你年龄也不比我们大,将来有机会要多念书,才能明白他们的真正意思。” 闺蜜捂着鼻子,皱眉道:“你们现在做的,就是跟德先生对抗。” 说完就要拉着女生走,女生终究是心地善良,将多余的一本《新青年》放下。 “东西都在上面,要是不识字可以请别人念哦。” 一抹微笑,让整个晚霞都暗然失色。 不过少年却没注意到这些,千恩万谢后死死抱住杂志,贪婪吮吸着源自知识的芬芳,将目光投向杂志的出版地。 “北京,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