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有部分人是比较反对的,看站起来的是个黄口小儿,那肯定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肯定又是些空话废话。 不过等听完竟觉得有些道理,左右打听之下原来是近半年学术界风头正盛的程教授,立马态度就转变了,这就叫做名人效应。 台下的张蹇清了清嗓子,站出来捧场:“我们职业教育社在一般人眼里,肯定都希望用来介绍职业,可实际上我们肚子里明白办不了这种事,想从根本上解决这种问题,唯有程教授的建议,成立专门之就业指导委员会。” 陈家庚也站起来附和道:“倘若将来我们办了职业学校,别的学校的学生来念书,凭怎样的办法替他们分科?用怎样的办法教导他们养成他们职业界的种种资格?学成以后更有怎样的办法使他们走上一条相当的出路?仔细想想这个职业指导,简直是职业教育的先决问题了。” 有这几个人带头,下面的人也跟着各抒己见,不过总体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赞同筹办职业指导委员会,组建下属职业指导部,《国民》杂志也抓住这个机会,成为这个国家级社团的社刊,地位上再上一步。 作为科学院的下属杂志,无形之中也帮助他提高了话语权。 有了这么一个好的开头,下面的会议就顺畅多了,大佬们各抒己见。 有人将心中所惑讲了出来:“职业教育乃东方词典向未记载之物,部分民众对其多存疑窦与偏见,认为职业教育单纯教人吃饭本领,并无它用,甚至有‘饭桶教育’、‘奴隶教育’、‘作孽教育’的污名,不知道在座的诸位有何看法?” 黄炎培朝众人看了看,沉声道:“正因如此,我们中华职业教育社的目的是为个人谋生之预备,为社会服务之预备,也为世界及国家增进生产能力之预备,以祛除坊间仅视职业教育为一种狭义的生活教育之疑惑。” 商务印书馆的张元集赞同道:“所谓职业是人类在共同生活下一种确定的互助行为,因此职业教育只不过是用 教育方法,使人人依其个性,获得生活的供给和乐趣,同时尽其对群之义务。” 蒋梦林总结道:“教育为方法,职业为问题……故职业教育无他,提出职业上种种问题而以教育为解决之方法而 已。” 大家前来肯定都不是来砸场子的,对中华职业教育社的前景也都很看好,所说的基本上都是赞同之语。 等到众人都发言的差不多了,程诺则适时站出来泼冷水,以后人的视角将问题指了出来。 “学生出路单靠教育界是解决不了的,更重要的是要靠产业界来帮忙,具体到课程方面,设置什么科,定制什么课程,用什么教材,也要问问产业界的意见,就算是单纯培养学生也要看他们的需求,教员也要从产业界挖掘。按照工作分析法研制职业课程,以社会职业的需要为依据。” “总而言之就是职业教育虽好,但不能太想当然,要跳脱传统教育的圈子,从学校走到社会。” 就当然的壬子癸丑学制而言,是非常不适合职业教育的。虽然将教育划分为初中高三个层次,但其中的实业教育包含初等和中等两个层次,高等层次的实业教育养成所被归类为师范教育,彼此间联系度太低。 读完这个阶段的实用性教育就可以毕业了,没有进一步深造的机会,而低一级的普通教育可以升入高一级的实业学校,各级实业学校之间没有升学联系。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反而也是一种优点,在经济欠发达的时期有助于在短时间获得技术人才,严格区分受教育层次也有利于学生就业,比如后世某段时间成绩好的学生不去读高中,选择读师专,毕业后即工作等。 看到大家都消化的差不多了,程诺进一步补充观点。 “除此之外,大家也要看到我们崇尚升学的文化心理对职业教育的偏见,我国受传统观念影响,民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