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世界是奇怪的,明明很高兴的事,却都哭了起来。不像我,只有屁股挨揍的时候才会哭。” “可长大后,又是什么感觉呢?” 揣着小心思,小孩从母亲腿上退下来,迈着小脚步偷偷来到父亲背后。 小手戳了戳父亲,嘴里咬着指头:“爸爸,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父亲一扭头看到自己儿子跑了过来,连忙快速眨眼,不想让儿子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将其抱过来。 “儿子,你怎么过来的,妈妈呢?” “妈妈还坐在那里,我是偷偷跑过来的,想问问你,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那多简单啊,等你成为一名男子汉就长大了。” “可是怎么才能成为一名男子汉呢,少吃糖葫芦可以吗?” “哈哈,儿子,那个可不行。”父亲开怀大笑,用下巴的胡子茬扎了扎儿子,弄得小家伙连忙撑着双手,不肯让他爹靠近。 瞥见桌子上温好的果酒,父亲心生一计,拿来最小的酒盅倒进去几滴。 “好儿子,不是想成为一名男子汉吗,像叔叔伯伯一样喝下去就可以了。” 小孩双手捧着酒盅,脸上带着童真:“喝下去就能像你一样高兴的哭,成为男子汉吗?” 父亲老脸一红,不敢直视儿子的目光:“哪有,不是让你背古诗‘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子汉大丈夫哪有说哭就哭的,儿子你肯定看错了。” 小孩眼中充满了困惑,不过出于对父亲的信任,还是将那一点点酒喝了下去。 “哇......好辣!” “别一直在嘴里含着,咽下去就好了。” 小孩顺从地咽下去,但是感觉肚子里更热了。 “爸爸,我肚子里是不是着火了,好热。” 无良的父亲哈哈大笑:“儿子啊,这就是长大的滋味,男子汉可不好当啊。” 男孩似懂非懂,眼中泛出被酒辣出来的泪花,默默地点点头:“原来,笑着哭的感觉是这个样子。” 那边的母亲看到这一幕,连忙跑过来,把儿子抱起来,趁着大家不注意,朝自己丈夫瞪了一眼,对着其腰间偷偷拧了一把。 那位父亲毫不在意,反而冲着自己儿子扮鬼脸。 “儿子,你从今天就是男子汉了,以后我不常在家了,你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好好照顾你妈妈啊。” ...... 夜色已深,程诺和蔡远裴站在门外的黑暗处,看着里面灯火通明,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二人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蔡远裴朝门外挥手:“致远,有没有兴趣陪我这个老家伙往外面走走。” “蔡公邀请,我哪有拒绝的道理。”程诺先一步走到大门将其打开:“蔡公,您先请。” 蔡远裴点点头,跨过门槛走了出去:“致远,听你刚才的一席讲话,我想你这个科学院已经彻底打好框架,这等专业之事我也未曾触碰过,多余的意见自不必说,免得弄巧成拙,只是我仍有一事不明,这个科学院你准备定在哪里?” 程诺虽然有着初步的目标,但现在还在犹豫,毕竟抗战前有南北战争、北伐战争、中原大战等,想找一块安宁之地并不容易,何况未来还有抗日战争,大半江河沦丧,平和之地更是难寻。 等到科学院真正步入正规,各种仪器纷纷买进,甚至要盖上自己的发电厂、家属楼等基础设施,搬一次家的成本太高,花费时间也过多,影响科研进程。 犹豫了一下,程诺摇摇头:“目前暂定的是北平,未来在哪发展还未完全确定,还请蔡公为我指点一二。” 蔡远裴笑笑,没着急给出自己的意见:“北平啊,也是个是非之地,朝堂两党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