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忆瑟根本就不想凑过去看那本书的名字,这不礼貌,可当她无意中撇过书本内容一眼时,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噢,是《神奇动物在哪里》啊。
噢,有GGAD啊,提起GGAD忆瑟就心酸。
别看了——忆瑟转移视线,心里自动脑补起纽蒙迦德的高塔和霍格沃茨的天文塔。
“弗莱迪,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讲剩下的事啊?”在这几天内,忆瑟不下五六次苦苦哀求,她想知道巴特菲尔德大宅的墙壁是谁粉刷的,还想知道那如同小型宇宙般的天花板墙壁是谁勾勒的。
阿沙家的天花板上画满了璀璨的银河系,风格像极了梵高的星月夜,和未曾见过的河外星系,于花白的老墙中复生,每一块深蓝色的涂料和闪烁的金色十字星都是治愈他心脏的良药。
“就在昨天,阿沙和巴特菲尔德先生和好了,你们知道这件事吗?”弗莱迪回避忆瑟的恳求,冷不丁开口。
鸟宝宝们愣了,忆瑟则是连话都不会说了。看着孩子们如此真实且可爱的反应,弗莱迪得逞地笑了:“阿沙今早告诉我的,他为什么没告诉你们呢?”
爱德华,他幽怨地将视线离开书本,不动声色地打算转过头去,不想对着弗莱迪这张桌子了。
“实际上,除了大卫以外,我们今天都没能碰到他。”他说。
阿沙也许只是不知道如何向他们开口而已。忆瑟自我安慰。
“没准社长的心里还没建设好。”罗利语气干瘪,话里显然有一股醋味,他自认为掩饰的很好,可在弗莱迪眼里,就是欲盖弥彰。
弗莱迪挑眉一笑,这个表情在鸟宝宝们看来,就像是托马斯在刻意逗弄阿莎一样。
真是欠揍!有什么好得意的呀!鸟宝宝忆瑟在心里叽叽喳喳着,其不悦的心理已经征于色发于声了。
“你太坏了!”
某人火红色的及腰长发好似想炸开。然而弗莱迪只是觉得有趣,忆瑟现在就像时不时会造访他家窗台的蓝山雀或罗宾鸟。
“算了,忆瑟,算了。”大卫鼓着脸,戏精即刻上身。他假装拭泪甚至于掏出了印着M78字状的手帕,在鸟宝宝们一副“习惯了”的表情下开始倒苦水。
“社长大人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弗莱迪学长,你休想挑拨我们!”
弗莱迪·海默都笑不活了,他试着克制音量,可他高估了自己,不一会儿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Okay,你们赢了!我告诉你们他具体说了什么。”
趁着大卫中场休息不再表演,弗莱迪连忙猛灌几口水,凑近桌子。爱德华见状也转过身来,和罗利凑过去挤了挤。
弗莱迪心平气和,道:“阿沙在知道戴维斯工作的几分钟后,当着他的面喊了一句……”
*
阿沙·巴特菲尔德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大脑可能也不是那么聪明。
前一秒他还在想坦白从宽呢!
“你刚刚说什么?”他不确定地眯着眼,矜持什么的都暂且通通丢一边去吧。
戴维斯沉声,声色清晰理智,道:“我在政府的军.情六处工作。”
阿沙把目光移开,在戴维斯深邃的湛蓝色双眸下,他无法再对他起一丝责怪之心,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坚毅和惆怅感。
他久久都没能再开口,父子俩双双靠在椅子上,不知在思考些什么世纪难题。
他们坐了快一个小时,阿沙这才有所表示。
“……”
他眨了眨眼,心平气和地说——
“Then why didn''t you fucking tell me?”
你他妈的怎么不早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