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开了阿沙衬衫的几颗衣领扣,皱着脸检查他的呼吸道有没有异物。
应该没什么大碍,呼吸还是很平稳,看样子中毒没多长时间。
“行,没什么大事了,嘴唇都没变色,这人可真行,等他醒了就完了。”忆瑟气呼呼地坐在草坪上,假设他们今天没敲响巴特菲尔德大宅的门,这小子铁定得归西去见耶稣!
“忆瑟认为有可能是一氧化碳中毒。”爱德华看着状态还算好的埃格,手忙脚乱地搜索如何帮助埃格好受一些。
“嗯。”忆瑟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从包里掏出手帕给阿沙擦汗,外面在刮风“精神恍惚,多汗,大概率从未检查过的壁炉,人狗都没幸免——结论得出,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氧化碳中毒。”
大卫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阿沙身上,他还穿着短袖呢,这样躺在阴天起风的草坪上太容易感冒了,何况他现在很虚弱。
自始至终,巴特菲尔德先生就像一个局外人似的看着孩子们轮流照顾阿沙和埃格,直到急救车赶来。
“你不跟着上车吗?”大卫问,他已经跟着医护人员以朋友的身份登上了救护车,而爱德华则是带着埃格去宠物医院打细胞色素c吊瓶了。
忆瑟翻了个白眼,摇摇头道:“我现在看他就生气,算了,我得把大宅检查一遍,以防有什么其他的安全隐患日后能要了他的小命!”
语毕,她似乎认为自己的话太薄情了,所以又补了一句:“我过会赶过去,把地址发我。”
一天天的,净不让人省心,她一个鸟宝宝都比鸟妈妈会生活。
目送救护车远去,忆瑟心累地揉揉头,牵起哈尔的牵引绳系到篱笆上,弯腰发指令:“在这等会儿,里面你最好别进去。”
哈尔顺从地甩甩尾巴,他很聪明,明白危机已经解除了。
“卡朋特先生是吗?谢谢关心,也许您该回家了。”忆瑟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她就是故意的。忙工作也就罢了,可他这个父亲连及格线都没过!
她走到巴特菲尔德大宅门口,确认壁炉已经熄灭,而身上又带了足够多的钱,才打电话给维修壁炉的人员——她的联系人里一直保留着这类工作人员的电话。
而后,她看看可以说得上有些失魂落魄巴特菲尔德先生,压下怒火走进大宅。
她开始从客厅查起,然后是厨房、卧室、书房等,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
什么老化充电器、老化插头都凑齐了。同一个电器盒里甚至出现电池和吸铁石,冰箱里的生鲜层倒是干净,只有各种过期的酱料。卧室她没敢乱翻腾,只是床头上有一排插头插销被她放到了床底下而已,书房里倒是没什么讲究,只是游戏卡带比较多。
忆瑟皱着眉头把不合格的东西装进白色的塑料袋里,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好啊,阿沙·巴特菲尔德,你是想让电器走火要了你的命呢?还是想让老化电器走火要了你的命呢?还是想让各种辐射要了你的命呢?
忆瑟没有把“安全隐患”们扔掉,到时候她必须得给阿沙看看,让他长长记性。她监督维修人员把壁炉维修好,在结了工钱后才重新把大宅的门窗关上,大门应该会自动锁好。
做完这些已经快四个钟头后了,日落来临,忆瑟不得不把哈尔托付给桑斯特家的太太,自己拦下一辆的士前往罗兹医院,群里已经发来消息,爱德华和大卫都守在那儿。
于是当忆瑟拎着一大袋子“安全隐患”和顺手买来的鸡肉粥,如同踩着风火轮一般赶到病室时,阿沙已经悠悠转醒。
忆瑟开门,“彭”地发出闷响声,踩着小跟凉鞋没好气地踏入这间仅有阿沙一人所在的病室。
而大卫已经颇有先见之明地拉着爱德华缩在了病室的另一角,给了社长大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那眼神就像在说:哥们儿,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忆瑟瞪着阿沙,全然没了往日的那般温柔与恬静。阿沙被瞪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