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3 / 4)

能解除异常状态的东西,发现夏油杰提过去一袋小甜品,又把全复药等药剂塞回去,留下森之羊羹、愤怒馒头、密阿雷格雷派、裟罗沙布雷......有一个算一个,全捧过去。

一码归一码,虽然五条悟刚刚故意惊吓她的好朋友,但是他现在这么难受,千木穗也不会坐视不管。

兜里的甜食储量不多,五条悟和江户川乱步都是不会让甜点过夜的人,能留下一点已经要万幸上个任务前逛过商场。

夏油杰抛过去一袋先前买的散装点心,五条悟在星坠目眩中也凭本事利落接住,看也不看地塞进嘴里,囫囵咽下,外观与味道都是其次,里面可以补充能量的糖分才最重要。

更何况,现在“看”这个动词已无意义,不论闭上眼睛还是挪开视线聚焦,信息都在通过【六眼】持续不断地主动往脑子里钻。

一块秾紫欲滴的羊羹被递上来,五条悟塞趁手了,薅过去就填嘴里。

“?!”

突兀一停,多嚼几下,五条悟像条终于有铲屎官倒粮的金贵猫主子,埋头狂吃。

一只手向他伸来。

然后,摸摸头。

甘滋万物的泉水重新流淌,四通八达的河床重新漕运,不受管教的海量信息被重新划入方圆内,洪涝止步于疏通的峡湾。

波澜不兴,水天一线,信息流如百川汇入海,静谧无声。

不知何时,小圆片黑墨镜已经被五条悟粗暴扯落,一双摄人心魄的苍天之瞳展露无遗,清透瑰丽,绵延的湛蓝衔上眼尾尚未褪去的薄红,高高在上的神子仿佛成了一个被暴雨淋湿的小孩子,骨子里的倨傲不变,神情里却有几分挥之不去的惘然。

他倚在墙边,像一只温驯的大型猫科动物,微微低头,冷汗涔涔,被汗水濡湿的白发平添狼狈之色,卷翘纤密的白色眼睫覆在瞳仁上,恍若新雪掩海镜,静谧而空茫。

千木穗把五条悟拽低一点,拿一块印有柴犬图案的毛巾给他擦汗,五条悟难得乖巧顺从,躬身低头,任由呼噜毛,自己继续吃点心。

熟悉的多余感又上来了,夏油杰嘴角抽搐一下,干脆先往前面走:“我去探个路,你们先休息一会儿。”

一直杵在这里干看着,保不准五条悟状态回来后找他的麻烦。

铃木园子被五条悟墨镜下的美色所惊艳,抱着个孩子愣在那里,夏油杰说话了才勉强拉回神智,赶紧走过去一点,获取安全感。

小心翼翼观察这一幕,铃木园子眼中异彩连连——真的,好像在给一只好不容易服软的流浪猫擦雨水啊,画面感十足。

先是一只手,因为毛巾从耳畔包裹,另一只手也抚了上去。

千木穗就像给调皮跑进雨里又湿漉漉委屈回来门口罚站的向尾喵擦雨水,顺毛汲水分。

想了一下,五条悟比弟弟还幼稚,而且刚刚还那么难受,应该要哄一哄,于是千木穗边揉边说道:“不痛,不痛......悟很厉害......悟可以不用那样。”小姑娘第一次像个长姐一样哄人,非常生涩。

痛出冷汗了还一声不吭,他真的很厉害,不知道五条同学身上发生了什么,但真的不用这样勉强。

不说出来,别人怎么会知道他哪里难受,又为什么难受?

“穗酱~~”恢复一定精神的五条悟打蛇随棍上,好像故意惹嫌又自食恶果的人不是他,靠在千木穗的肩膀上得寸进尺,“悟酱还要吃。”

他突然反应过来,“穗酱刚刚叫‘悟’了对吧!”

“欸,对不......”忘记礼貌称呼了。

“不管,老、我不管,叫了就还要给甜点!”好歹还记得有求于人时收收容易挨揍的自称。

五条同学是低血糖发作吗?为什么要吃这么多甜点?可是低血糖发作是这个样子吗?

千木穗百思不得其解,但乖巧取出了两块心形甜点——非常甜腻的巧克力点心。她的腰包里有很多特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