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1 / 4)

触及到敏感词汇,西川院长的表情也陡然一变,但他好歹是个中年男性,曾经还混过黑,基本的情绪管理比青涩少年的喜怒形于色不知高到哪里去。

他沉下脸,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几位大驾光临,我这在郊区苟延残喘的孤儿院也没拿得出手的招待,但我自认为还是尽心尽力。夏油君何故咄咄逼人?”

摆事实,讲道理。没有把残酷的现实证据直接摊开于人前,嘴上的指责自然不痛不痒。

夏油杰也不是傻子,他也知道口头上的痛斥根本不可能让西川院长束手就擒。他冷笑一声,打一个响指。

“啪!”

“嘭隆!”

地下室传来重物接连炸裂破碎的声音。

四级咒灵在咒术师眼里和一个会喘气的沙包没什么区别,弹指即灭,但它使用咒力打碎点东西闹出点动静还是绰绰有余。主人一个响指令下,它迫不及待地撞碎木闸门,在临近的仓库里横冲直撞。

西川院长脸色大变,立即掏出从不离身的枪,指着夏油杰:“你们干了什么?!”

他原本想威胁看起来最稚嫩的小姑娘,方便挟持,奈何个头最高的五条悟像圈地的猛虎,状似困倦般懒洋洋假寐,趴在人家身上不动弹,全黑墨镜还透不进丝毫光亮,实则威慑力十足。

不由自主移开视线,西川院长莫名不敢招惹已然摆出事不关己态度的五条悟,他只能一边指着夏油杰的眉心,一边后退几步,拨打院内的紧急通话。

沉静的孤儿院仿佛活过来了,尽管方式不如人意。

人声窸窣,走廊外人影攒动。好奇是人的天性,但明显院长在这里积威颇深,一小阵骚乱很快被压制——有维护秩序的保安出来了。

几个黑壮的保安不敢贸然进器材室打扰西川院长,他们堵在门口,驱散围观情况的护工。

时局再特殊,只要不是遇上黑手党特别是港.黑的问题,警察局还是能发挥协调纠纷的基本作用。然而不知为何,西川院长的第一反应却不是报警。

通过这个召集保安堵路的方式来看,他竟是想私底下内部解决。

夏油杰被枪指着脑袋也浑然不惧,西川院长连他放出去的咒灵都看不见,他要真动手西川院长绝对一回合都撑不住。

僵持在这器材室不过是他又放了几只咒灵下去,自己拖延时间,让它们将地下室里那个昏迷的男孩保护着驮上来。

而西川院长背后也悄无声息多了一头他放的三级咒灵。

碰上这档子事,夏油杰烦躁无比,执行派发的咒术师任务多干脆,冲上去就打,打就完事,打完收工,其余事情统统不用管,反正有辅助监督收尾,他和五条悟省心到连【帐】都不用放,哪里会像这样麻烦到在普通人面前束手束脚。

若只有西川院长和那群助纣为虐的保安护工,他恨不得来一场“百鬼夜行”,送他们一场终身难忘的噩梦,让他们以后每当想起就笼罩在恐惧的阴影里,再也不敢升起作恶的心思。

可这里还有一群抖成鹌鹑的无辜孩子。

更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对己有咒灵产生连锁反应的千木穗。

“啧啧啧。”

五条悟仿佛置身吃瓜看戏的观众位,还礼尚往来地揉搓千木穗的头发,反把小姑娘早上才被与谢野编好的头发刨得张牙舞爪,“穗酱好一点了吗?”

从听到“虐待孩子”那个词汇伊始,千木穗和夏油杰便同时变了脸色。夏油杰是阴沉脸当场爆发冲突,千木穗却是空白脸当场大脑宕机,金绿色眸子因失神而黯淡,她似乎碰上了什么不可理喻的、认知外的事情。

五条悟给她揉搓脑袋强行开机,小姑娘条件反射捂脑袋:“不要揉头发——很难梳!”顺着摸脑袋可以接受,就是不准乱搓,她还编不好辫子。

也不知为何,千木穗的生存和生活技能都点满了,唯独在梳头发一事上苦手到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