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是人。”

“我看你才不是人。”

玥：“说我不是人的是你，说我非鬼怪的也是你。你说你这人，有意思吗。”

“姑娘误会了，其实我的意思是，姑娘如此姝丽，定是仙女。”

咳咳，玥微微呛了口茶，无语道：“不知道有没有人提醒过公子。”

王归舟抬头，疑惑的嗯了一声。

“太-过-放-荡。”玥一字一顿的点出。

咳咳，王归舟也呛了口茶。他忽然也发现自己刚刚说的这话，是有些不妥，扶着额头掩饰尴尬。

沉默片刻，王归舟放下茶杯，回到灶台，从甑内取出菜碟，涂上花蜜，将莲花瓣摆在莲房周围。

不一会，一盘菜肴端上桌，王归舟摆好碗箸，伸手示意，请。

“锦瓣金蓑织几重，问鱼何事得相容。涌身既入莲房去，好度华池独化龙。莲房鱼包。”王归舟看了眼对面，拿起筷子自己先吃了起来。

黄绿的小莲蓬，被淡红的花瓣衬托更加可口。

玥好奇的夹起一块，尝了尝。

瞳孔微缩，她抿嘴，眨了眨眼，看向王归舟莞尔一笑。一双杏眼闪闪，王归舟看得愣住片刻。

鱼刺早已被小心去掉，滑嫩的肉质配上嫩房，让鱼肉更加鲜美。玥几口吃完一个小嫩房。

王归舟自来熟的在屋内架上取了一壶酒，倒了两盏，喝了起来：“旨酒且清，芬芳透脑。”

见玥夹第二个，王归舟放下了筷子，笑了笑说：“其实，这莲房鱼包应用渔父三鲜供之。”

“？”

“即莲、菊、菱，汤瀣也，今日仓促，下次再做吧。”说着，又给玥夹了一块。“刚刚说的话让姑娘不舒服了，抱歉。其实我的意思是，如此貌美的姑娘独居山中，还生活得如此雅致，真真仙女。”

“巧了。我也觉得，公子这出门在外，不带干粮不带水，还不怕摸黑赶路，怕也不是人吧。哦，真真仙人。”玥不甘示弱，回敬一个眼神。

“谁说我要摸黑赶路？”

听到这话，玥看了一眼王归舟。

“玥姑娘既已留我在此休憩，不会出尔反尔吧，”王归舟小嘬一口，“再者，我一弱男子，摸黑上路，如果碰上妖魔鬼怪就不好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留你在此休憩了，”玥皱眉，“再说，你怕妖魔鬼怪，怎么还敢留在我这里。”

“还弱男子？睫在眼前犹不见，没脸没皮不害臊。”后面这句，玥用气声小声嘀咕，不想让对方听见，但好像不说出来，自己又十分不爽快。

王归舟装着没有听到，委屈摇头：“玥莫不是属鱼的，”并捏着嗓子学着玥的声音说，“此值暑夏晌午，暑热难耐，公子就暂在此纳凉休憩。”

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玥实属无语，盯向王归舟：“我答应你在这里休憩避暑，可没答应你过夜。你一男子，怎好意思留宿女子家中。”

砰的一声，她放下酒盏：“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连发两问，王归舟也并不急，还是慢悠悠的回答：“你不是知道我是什么人，怎的还问我。”

“谁知道你是什么人。”

王归舟嘴角上扬，慢慢道：“我不是仙人嘛。”

两人突然沉默，噗嗤，玥觉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气笑了。

看着眼前的笑脸，王归舟也跟着笑了起来。

山间的天气说变就变，忽的一阵大风吹进屋，吹得碗盘咣当，吹的酒坛上密封油纸沙沙作响。

瞬间，天色也暗下来。

走到棚边，玥伸出头，看了看天：“要下雨了。”

回头又看看王归舟，提醒道：“公子再不赶路怕只有……”

说着，大雨倾盆而下，哗哗的雨声压住了玥的声音。

王归舟起身，负手而立，看着水气蒙